那些私人话无法在此刻说出,林江涯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正事,提起碧水村,说大致情况在路上都跟秋老师讲过,问温遇河最近有没有什新信息要更新,温遇河说:“自从那次被告后,那边就再也没有女人过来找看病,估计已经上碧水村黑名单。”
秋焰收敛心神,想想,说:“这种情况,还是要到村里去走走亲自解下,告你那个女孩也许就是个突破口。”
他话音刚落,温遇河就反对:“不行。”
秋焰怔:“为什?”
“你个外地人,去那种山里村子目标太大,而且很危险,你不要以为山里就意味着民风淳朴,也可能是野蛮未开化,什事都有可能发生。”
热情地解释秋焰本名,说就叫“秋老师”好,秋老师是澄江大学法社学院研究员,他还说些什秋焰没太听进去,光顾着看温遇河,见他从震惊里缓缓回神,也看向自己,目光里带有些温和,似乎用眼神在问他,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秋焰提醒自己,切都是错觉,他在温遇河这个人身上得到过太多错觉,以为他们是同阵线自己人,以为他终于“放下”过往,以为他对自己“没有不在乎”,秋焰不会再相信这个人示好。
温遇河还是那瘦,周身线条利落如刀锋,高眉骨高鼻梁,如果不是眼睫毛那长,整张脸没有丝毫让人亲近部分,最早秋焰看照片就说这个人长得凶,现在认识这久,却在这张最倔强脸上看到最多心疼。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这人句话不吭就玩消失,狠心狠性又狠情,等到再见面,自己竟然还会心疼,真是贱骨头。
温遇河很少说话,秋焰觉得他有时候看着自己,有时候眼神又空茫忙地穿过他,秋焰打断林江涯,说:“听林老师讲,你还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过,法条学得不错嘛。”
林江涯也猛点头:“上次过去被赶出来就是例子。”
秋焰说:“这件事肯定要做,不然过来调研意义是什?既然不能以正常方式去,那就找个合理理由过去。”
几个人像开小会样各自想着,秋焰问句:“本地……碧水村有没有什特产?或者最好是民俗文化方面特色特产?”
林江涯瞪眼:“还真有!那个村子水绣很出名,是个古法工艺,只是现在人口越来越少,会做这工艺人也越来越少,传承和保护工作没做好。”
秋焰说:“那就行,来想办法,搞份民俗文化交流采风官方信函,们可以堂
温遇河眼神重新聚焦,淡淡笑笑,有些自嘲,说:“被生活所迫,不过,还是得感谢个人,不是他,也记不住那多法条。”
秋焰说:“是吗,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温遇河缓缓点点头,吐出个字,“是。”
这久没见,终于还是有些生疏,不过此情此景装陌生人倒是装得正好,秋焰无端感慨自己演技,又感慨温遇河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不知道这出“假装”究竟是演给谁看,林江涯吗?还是给他们自己?
秋焰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说,在脑子里和心间翻腾,他做好此生也许不再相见准备,然而命运之手又将他带到对方眼前,他感慨命运无常,却又开始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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