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回头:“
不管温遇河愿不愿意。
秋焰觉得自己以往就是过于尊重对方意愿,才让他恣意妄为,最后彻底消失,这不对,他过往委屈,被辜负,被背叛,今天都必须要有个说法。
他整个人像张鼓满风帆,默默咬牙不卸掉丝毫力道,这回他决不能输。
然而温遇河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言不发。
秋焰突然反应过来,咬牙问道:“你有男朋友?不方便?”
小地方,人来人往路边,秋焰情绪有些激动,他们这站着实在太惹眼,已经有看热闹人远远地摇着扇子在看戏,温遇河推过他箱子往诊所里走:“进去再说。”
两人进大门,温遇河把门关上,这才说:“看到。”
“什?”
“那天早上下很大雨,你在路边换轮胎,大巴车开得很快,就眼,但知道是你。”
秋焰怔好会,然后直接给气笑,竟然还真就是那时候错过。
温遇河站在光里微笑着,眼睛刻也没离开秋焰:“还真是你。”
秋焰意外道:“什意思?”
温遇河说:“林江涯给看那篇文章时候,总觉得有股熟悉感觉,不知道为什会联想到你,竟然还真就是。”
秋焰垂头笑笑,复又抬头看着他,问说:“如果你早知道就是,还会留在这里等过来吗?”
他问得很平静,似乎心里早有预料答案,然而温遇河沉默少许,说:“会。”
“不,不是,”这回温遇河反应倒快,否认过后指指诊所楼上:“就住上头,地方很小,你住不惯。”
秋焰二话不说立马起身拎着行李直奔楼上。
诊所这个小二层估计是后来隔开,导致楼上楼下层高都不太够,空间都很逼仄,楼上尤其如此。
秋焰上到二楼,才发现是个很矮小隔断,他勉强能站直,手臂向上不用伸直就能够到天花板,地上铺着很薄榻榻米,靠窗边有张床垫,靠墙有个简易衣柜,还有几个塑料箱子,日常要用零碎物品都堆在箱子盖上,这就是全部。
温遇河跟在他身后,站在楼梯半道上,语气有些无奈:“真住不。”
那辆溅他身泥水大巴车,载着温遇河扬长而去,从此泥牛入海,彻底消失。
秋焰很想对命运之神报以中指。
山里傍晚很美,金色阳光斜又长,温遇河说:“还是先出去给你找个宾馆开房吧,然后咱们再去吃饭,不过这儿小,没什好住处,只能让你将就点儿。”
秋焰却不走,坐在前厅长椅上,仰头看着温遇河,固执地说:“不住宾馆,跟你住,你住哪住哪。”
在跟温遇河较劲这件事上秋焰没赢过,但他今儿就铁心,既然温遇河被他找到,那切规矩他要按他心意来重写。
秋焰再次意外,他皱眉:“那为什两年前要避如蛇蝎?”
温遇河似乎有点难堪,摸摸头说没有。
秋焰不准备放过他,这样个求神拜佛都得不来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追问道:“你知道出狱那天去接你吗?没等到人,又到处去找你,所有你可能出现地方都找遍,就差把整个澄江掘地三尺,还是没找到。”
温遇河说:“知道。”
秋焰愣住,难以置信:“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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