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趴着,埋在枕头里脸气得通红,温遇河说这话语气,真像是拿他当病人,问诊开药样。
他不吭声,人也动不动,温遇河弄完给他盖上被子,说:“先休息会,待会能走下去上个厕所,今天就不用出去跑,多躺躺。”
秋焰还是不吭声,他恨温遇河破坏气氛,恨自己是“接受”方,睡觉这件事明明是他主动挑起,到头来却发现连半分主动权都没有?
他很想抓住这刻坦白去问他,那你喜欢吗。
温遇河起身去浴室,叮嘱秋焰:“你别动,马上上来。”
楼下传来些动静,温遇河上来时候端着只塑料盆,还搭着块毛巾,他把盆放到床垫边,说:“给你清理下。”
秋焰还陷在刚刚深情里,被这句“现实”话下弄得尴尬起来:“不用……”
“要,”温遇河说不二,已经开始绞热毛巾:“不然会不舒服,相信。”
。”
秋焰快融化在这句话里,多深情,如果其中有爱情成分,这是他听过最浪漫话。
但他已经不去想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同温遇河昨夜教他,戒掉无用,多余伤感,跟他起吃饭、睡觉,拿下他。
温遇河就是他“事业”。
阁楼里归于宁静,雨势泼天,两人靠着床头交换抽完支烟,看着濛濛雨帘,秋焰恍然这山外世界已经不存在,天大地大,他世界只剩下个温遇河。
秋焰节节后退,几近求饶:“自己来。”
温遇河耐心道:“你自己不方便,没什不好意思,都看过。”
秋焰脑子里轰隆声,听到温遇河又补句:“再说是医生,要听话。”
语气已经接近哄人,秋焰觉得这关逃不过去,这比做爱要难多,这赤裸裸清理,好似把刚刚温柔浪漫深刻全都稀释掉,他仿佛就是只刚刚交gou过动物。
但温遇河十分坦然,帮他用温水清理完,又掏出只药膏来抹上去,边说:“有点肿,但没事,好起来也快。”
他说:“你个人时候,碰到这种天气,会不会突然觉得与世隔绝?”
温遇河点头:“会。”
“那会孤独吗?”问完之后秋焰又觉得是废话,当然,温遇河从来都是孤独,但这并不算什。
没想到温遇河坦然承认:“有时候会。”
秋焰有些意外,温遇河在他记忆里从来不是个坦白人,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他总需要去猜对方心思,但现在却似乎有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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