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岚便是那时候混进去,仗着自己那点儿三脚猫天师功夫,悄摸喝掉老板娘珍藏四坛女儿红,又趁着敖战在边陲赈灾时半会儿回不来,大摇大摆地撬后门锁。
只可惜张青岚千算万算,算不到敖战会因为中途灵力耗损,神智失控而提前回到龙王府,又在归来途中被熟悉气息引导进银霜楼、恰巧拾起来被醉酒张青岚不慎弄丢血玉项链。
进青楼,喝花酒,彻夜不归,破偏门禁制,还弄丢老爷赏项链……这些个零零碎碎错处加起来,指不定要被敖战罚成什样。
青年跪得倒是板正,身上过于宽大素色单衣领口大敞,原先
二者皆非话多碎嘴之人,气氛时间陷入沉默。
感受着掌心里片细腻柔滑,敖战原本气海之中每次因为灵力耗损而翻腾无边怒意终于消减些许。
高高在上龙王大人定定神,反手攥住跪在自己脚边青年手腕,沉声问道:“昨日去银霜楼?”
“哎,”张青岚瞥着地砖上金丝雕花,老实应道:“去。”
男人闻言勾起嘴角,眼底掠过丝凉意。
小片,隐隐有光华流转。
敖战伏在自己身上舔吻动作画面在眼前闪而过,张青岚神情微动,撑着床面直起身,近乎驯服地低下头,抿唇不语。
男人见状抬起头,将手里残简随手扔到旁,随即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捏住对面跪坐着美人下巴:“谁许你睡在这?”
青年眼神游移,往旁边睨,嘴里含含糊糊地应着:“啊……”
这才想起来对方似乎确给他立过些规矩。其中有条便是服侍完因为灵力透支而暂时丧失神智龙王大人以后,不得在内室逗留,更别说和对方同床共枕、甚至把床冰蚕丝被大多卷到自己身上,只给男人留角蔽体。
银霜楼是烨城之中最为豪华家酒楼,老板娘倒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早年间靠酿酒发家,加上年轻时容貌过人,久而久之便得个“酿酒西施”名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而这银霜楼要真论上有哪些过人之处,除陈酿佳肴,还有便是他们家卖酒娘。
楼里卖酒娘大多是年轻貌美,水灵青葱小娘子,腰间挎着小木篮,篮子里便是大大小小酒盏,贯铜钱盏酒,再多,便是买人钱。
酒楼层是大堂,二层是雅间,三层四层便不再对外开放,多是房门紧锁软玉温香小屋子。于是去那银霜楼客人目便不纯起来,除醉酒,还能醉人。
昨日银霜楼为庆祝分铺开张,特意邀众多文人雅士商贾富贵前来为新楼造势,众人赋诗作曲,饮酒寻欢,热闹半座烨城。
敖战见状眉头皱,松手冷声道:“跪下。”话音未落,对于寻常人来说过于磅礴灵力威压便如小山般压下来。
张青岚顶天只能算半个普通凡人修士,自然是无法同龙王抗衡,磨蹭半天,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爬下床去,老实跪在床沿处。
脸颊处热度未褪,青年眼尾还染着层薄红。
趁着敖战不注意,张青岚偷摸地拖个软垫放在膝盖底下,面色沉静,丝毫不显心虚。
又去拉男人手,捧到自己脸侧,像是只示弱小动物,垂着眸,偶尔蹭着对方冰凉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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