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前后走进破败老旧院子里,院内横七竖八地堆积着不少杂物,还有颗合抱粗老槐树,枝叶在夜风吹拂之中沙沙作响。
“上次……还要多谢你。”少女红着脸,手指揪着衣摆,紧张又期待地搓搓,磕磕巴巴地问:“海棠果还,还好吃吧?”
猛地遇上个青葱水灵小娘子,看人都会重影富商酒气上头,色心顿起,把抓住毕菁细瘦腕子就想要往房里拖。
两个人在花园前边月桂树前面纠缠许久,那富商癫狂丑陋模样吓得毕菁眼泪涟涟,只会颠来倒去地哭喊自己并非卖//身酒娘。
就在那歹人快要得逞时候,张青岚抱着个满是泥渍酒坛子,风风火火地从楼上冲下来,同两个纠缠成团人撞个正着。
被美目含泪少女用求救般哀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青岚硬生生停下脚步,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身着水蓝襦裙少女迈着碎步,裙摆扫地灰尘,腰间挎着小竹篮随着她动作发出阵阵酒盏碰撞清脆嗡鸣。
“你别嫌弃,”方才在银霜楼前拦下张青岚少女回过头,朝着青年露出来个羞赧笑:“这是老板娘前些日子才赏院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话音落下,少女站定在门扉之前,从右手窄袖布面之间取出来支小巧铜匙,将那木门上粗重锁链解开,引着身后青年进门。
说是“院子”,实际上不过是银霜楼旁间闲置多年柴房——那院门被少女伸手推开,瞬间带起成片浮灰,夹杂着朽木陈腐气味,惹得毕菁自己也忍不住呛咳出声。
简陋住处令女孩儿面子有些挂不住,边拍打着自己衣袖上面掉落木屑,边偷看身侧青年表情,悄悄地红脸。
张青岚最后还是耍些小手段,弄晕那个仗着醉酒胡作非为客人。
毕菁看着像滩烂泥样躺在黄泥地上富商,方才又经历那样段要人心惊胆战挣扎,时间思绪纷杂,直愣愣地给那路见不平青年塞过去几颗果子和酒盏,转身落荒而逃,连句谢都忘说。
想起那日发生种种,更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在银霜楼重逢,毕菁摩挲着掌心铜匙,颇为感慨。
方才听说张青岚无处可去,她便大着胆子带着对方暂时回后院柴房。
两个人在半路上互通姓名,毕菁这才知道张青岚在敖家做事,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敬佩和向往光。
说来也巧,两人第次见面是在前几日银霜楼大宴之上。
那天楼里好生热闹,各种酒水饭食香气混杂着弥漫在楼内,配上吵嚷混杂人声,鲜少有客人忍得住不去喝个酩酊大醉。
银霜楼之所以能在烨城里名声大噪生意红火,靠绝不仅是老板娘那手酿酒功夫,暗地里做皮//肉生意更是占大头。
虽说楼里姑娘也有只卖酒不卖//身,但若是碰上难缠客人,少不被污清白、占便宜——那日刚刚给天字雅间送过酒,正端着竹篮往出走毕菁便遇上那种事。
个长得肥头大耳客商手里抱着尊白玉琉璃做长颈酒壶,直挺挺地站在通向后花园石子路口,脸上横肉被酒气熏得红红白白,看便是已然醉到不省人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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