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干燥而温暖,抚过幼鹿披散在后背银白长发,沉声问道:“不耐烦?”
少年紧抱着玄澜腰不松手,他身量不高,最多只能够到对方腰腹,脸颊上软/肉在僧人身上粗布麻衣上蹭得泛红,小声道:“不是
玄澜把怀中雪白幼鹿放回到木板上,起身掸开落在肩上枯叶碎枝,朝着闹腾不已赤龙笑笑,温声道:“还请施主稍安勿躁。”
他说得好听,只可惜话音刚落、笼外紧贴着符咒造成威压顿时,bao增几倍,将敖定波整条龙瞬间压趴在笼底动弹不得,强烈晕眩感如潮水般袭来,令他没继续骂骂咧咧心思。
玄澜低念声佛号,看着打蔫儿赤龙喟叹摇头。随即拿出那枚带裂痕浅金蜃珠端详:“这回,你总该跑不掉。”正午时分,,bao烈日光被树冠遮去大半,清风随着僧人呢喃低语拂过山林。
原本直安静跟在玄澜身后幼鹿上前几步,用自己脑袋上毛茸茸鹿角轻蹭几下僧人布袍衣摆。
小动作很快吸引到对方注意力,玄澜伸手摸摸灵鹿后颈柔顺皮毛,温声问它:“怎?”
囚笼被粗壮藤蔓整个缠绕绑缚,悬挂在距离地面几十米高空中。
敖定波蜷曲在荆棘制成木笼中央,百无聊赖地拍着尾巴,力道之大使笼子不停摇晃,发出嘎吱嘎吱怪声。
回想起来刚才不过是时走神,转眼间就被玄澜施法关进这方吧唧笼子里,赤龙烦躁地喘着粗气,带着火星龙息当即扑洒在树藤上,瞬间烤焦距离最近叶片。
“啧,”不耐烦地龇龇牙,敖定波抬头试图拱开罩在自己身上囚笼,却被带刺藤蔓扎得个激灵,于是低头朝着坐在底下玄澜,bao躁吼道:“秃驴,你这是什意思?”
笼子向下段距离是用木板铺陈延伸出来小块平台,足够容纳几人同坐。
很快便看见灵鹿所在之处忽然弥漫开来股乳白雾气,中间润泽莹光闪而过。
待到云消雾散,玄澜身边早已已经没幼鹿影子,取而代之是个十三四岁少年。
那少年红瞳白发,面相生得精致清秀,身穿广袖锦袍,外笼层泛着金光轻薄纱衣。额前两只鹿角还未能彻底收回,长发掩盖之下鹿耳耷拉着,时不时抬起来扑打几下。
眸子里似是盛盈盈水光,几步蹦跶着扑到玄澜怀里。
僧人脸色不变,淡定得仿佛早已见过这样场面无数遍般,伸手稳稳接住灵鹿化身少年。
玄澜身披灰蓝僧袍,怀里抱着幼鹿正在打坐,听到头顶上响起赤龙唧唧歪歪声音后缓慢睁开双眼,指腹抚过灵鹿毛茸茸鹿角,轻叹声:“阿弥陀佛。”
只见顶上正方囚笼六面分别贴着染血符咒,咒术使得关在其中妖灵不得不现出原形,同时压制妖力,让赤龙短时间内反抗不得。
感受到筋脉里灵气游走滞涩,敖定波心情顿时又烦躁几分……到底是懈怠,在玄澜出现瞬间不仅没来得及动手,还被幻术定身,通折腾还是塞进这个破笼子里。
“秃驴!”敖定波大声嚷嚷,龙爪用力勾着藤条:“有本事放出来,咱们再打场。”
藤编囚笼被敖定波晃得飞起,扯动四面八方藤条树叶,扑簌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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