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战单手搂着青年
肩膀，捧起对方过于清瘦脸颊，指尖
路向上抚过，直到将人额前零散几缕黑发拨弄到边。
随即俯身下去，在青年额间落下个轻吻：“
在。”亲吻之中怜惜意味浓重，语气更是温和得不像话。
额前吻触感未褪，张青岚看着对方小臂上即将延伸至心口红线，怔怔地落下泪来。
青年双凤目微垂，眼尾淡红逐渐蔓延得狭长，眸中水光潋滟，泪珠顺着脸颊轮廓滚落下来，砸在锦被上留下个小坑，将布面濡湿小块。
敖战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拭去眼尾泪珠，指腹生着老茧剐蹭在细嫩皮肤上，带起来阵阵细微疼痛感：“哭什
？”
张青岚盯着锦被布面上绣花出神，大概是在等着接下来连串盘问。
例如试情石来历、他们对于真龙内丹觊觎，张凝月为何会跟玄澜勾结，蚀魂蛊又有何解？其中最重要莫过于三百年前自己究竟做
什天怒人怨错事，以至于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谁都能拿来威胁他乖乖听话……敖战甚至可以随便质疑他究竟付未付出过颗真心。
还是说从开始，便是谎话连篇虚情假意。
心脏恍若被沉重铁链所缚，张青岚思及此处，整个人恍如溺水般，几近窒息。
感受到肩膀处忽如其来力道，思绪戛然而止。
上还挂着个图纹扭曲银镯，敖战曾在对方昏睡时尝试过想要将镯子脱下来，却屡屡失败。
在心里低叹口气，敖战很快拉开张青岚过于清瘦手腕，回身坐到矮凳上：“还想要说什？”
青年呼吸有些急促，脸颊染上些许病态红晕，大概是还没有彻底从昏睡状态脱离出来，只会紧握着敖战骨节分明手，重复呢喃道：“别……别走。”
他掌心微暖，同男人交握时轻易便将那抹温度带过去，敖战神情复杂，最终仍是没再动作。
待到片刻后平复呼吸，张青岚神思恢复清明，这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同敖战交握双手。
青年鸦羽似眼睫垂下来，说话时鼻音很
张青岚只觉得眼前景色花，待到再回过神时，已经是被敖战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双手紧扣在腰背处，丝毫没有放开意思。
“……”感受到脖颈边传来清浅吐息，青年动作近乎凝滞：“敖战？”
敖战同他相拥，半张脸埋在张青岚颈侧，听到对方语气里疑惑之后才抬起头，轻吻几下青年已然开始泛红眼角：“嗯。”
张青岚感受到落在眼尾处柔和轻吻，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又喊声：“……敖战。”
“在。”这回敖战答得很快，他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些许，目光沉沉，盯着张青岚不放开。
见他回神，敖战终于没有再回避，而是直白地从头开始清算道：“三年前你出现在王府门口，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
男人面无表情，说话时声线更是平稳得可怕，让人根本无法揣摩出他此时情绪。
张青岚肩膀微不可察地颤颤，本就没什血色脸颊此时更是苍白片，垂着睫羽、刻意躲开敖战视线。
也不知过多久，方才点点头，漠然承认。
敖战见他点头称是，倒是并未有多失望，只不过是多些“果然如此”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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