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禅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更何况，是你在明知自己是人
情况下，首先招惹
。”裴绪看似随性地说，视线却从没离开过闻禅。“合理怀疑，你图谋不轨。”
“……对你图谋不轨？”
闻禅结巴
“恩。”裴绪默默回答。
“猫毛有什
好收集，身上
抓大把。”闻禅趴在桌子上，微微眯眼，像吃饱喝足餍足小猫咪，柔软语气拖长。
裴绪盯着他，“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闻禅没明白这句话，他疑惑地睁眼，便见裴绪居高临下俯视他，眼里带着审视。
“不管你是什物种，只要裴静静。”
闻禅磨蹭着出浴室，打眼就看到裴绪坐在餐桌旁，正低头用滚毛筒给自己白卫衣粘毛。
黑色猫毛在滚筒上堆积小坨，裴绪认真摘下猫毛，团成球，扔进准备好布袋里。
“你在收集猫毛？”闻禅心虚，还是在裴绪对面坐下，看见小碗拌好苹果沙拉。
果肉嫩白，还有水珠，酱用酸奶，让人胃口大开。
“吃吧，送行饭。”裴绪没抬头，却在闻禅拿起叉子瞬道。
穿别人用过，好像不好。
不穿话，好像更不好。
“那条洗过，没穿过，还是新。”
裴绪解释。
“哦。”闻禅闷闷地答声。
情况特殊，不方便见人。”
何止不方便，是没法见人。
“说，你……”梅如花还没说完，只听浴室砰地声，裴绪心里紧，挂电话冲到浴室，拉开门，对上闻禅惊讶眼睛。
他身上穿着裴绪睡衣，青灰色，颜色很淡。款式板正，罩在闻禅身上，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感觉。
过长袖口被挽两道，闻禅光脚踩在瓷砖上，头发湿垂，领口非常低，锁骨露出，瘦削下巴抬，唇色微红，染着狎昵纯情。
“你换只猫养不行吗，是闻禅，不是裴静静。”
闻禅支起上半身，领子歪，露出肩头。奈何他专心与裴绪谈判，没察觉异样。“咱们要尊重事实，事实如此，也没办法。”
裴绪眸色深些。“闻禅，你听过沉没成本吗？”
闻禅怔。
“在裴静静身上付出时间、金钱、感情，已经适应和裴静静生活，如果换只猫，付出代价谁来偿还？”
“喂。”闻禅狠狠叉块，差点把碗干倒，他恨恨出声，裴绪忍不住看他。
他只是想观察炸毛小猫举动，谁知刚抬头，紧闭双唇就被块苹果死死堵住。
“给吃，要死起死。”闻禅瞪他。
裴绪好脾气地咽下苹果。
等裴绪滚完件衣服，闻禅又重复刚才问题。“你在收集猫毛？”
气氛逐渐微妙起来，闻禅猫耳朵抖抖。
“你赶紧出来。”裴绪说完这话，急不可耐地关上门。
阵风掀，闻禅脚趾相互纠缠，扭来扭去。
这屋子好热，是刚洗过澡原因吗？
523
“刚才拿衣服时候，洗衣液掉下来。”闻禅心虚，他掐下领口，吞吞吐吐。
地上倒着瓶蓝色洗衣液。
裴绪松口气，视线瞥，突然看到洗衣机顶上那条白色内裤。
察觉到裴绪视线停顿，闻禅张下嘴，不知道该怎解释。
他也考虑过到底是穿好还是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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