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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日子匆匆而过,仇雁归在影十那里得到血阁线索,但也只是云雾中点轮廓,好在有大致方向,剩下恐怕离查清也不远。
少主常与齐宗主漫步闲谈,下棋论事,偶尔也去池前钓鱼。
有时还颇为逼真轻咳两声,双桃花眼都黯淡几分,刺客这时就会上道递上盏热茶,省某位少主挖苦他不如齐宗主门前爱宠体贴。
如今苗疆少主受伤消息在暗地里已经悄然传开,那帮人暂且没有动静,其是怕打草惊蛇,其二就是怕左少主引蛇出洞,放出消息来诈他们。
不知翻多少页,少主慢悠悠打个哈欠,“好,今日且到这。”
仇雁归点点头顺势将椅子归位,视线扫过屋内,有些犹豫不定。
“去软榻。”左轻越已经躺下,闭上眼睛道,“以后自己寻地方歇着。”
“是。”仇雁归走到塌前,并未褪下衣衫,抱着佩剑躺在软榻上,掌风挥熄灭烛火。
眼前昏暗下来,他却并未立即闭眼,而是想着少主此前话。
他声音不疾不徐,清亮又磁性,可惜他平日里统共就那几句话,有时候带着点情绪还有些闷闷。
左轻越目光定格在他滚动喉结上,又慢慢向上盯着他张合朱唇,低低笑声。
仇雁归微顿,疑惑看向他。
左轻越摆摆手,垂下头道,“无妨,你继续。”
仇雁归这才继续念起来,神态专注。
左轻越含笑眉眼趋于淡漠,眸光微闪盯着眼前刺客,他自然没有错过刺客眼底认真。
真是头回见到这傻。
怪不得给血阁卖命十几年,最后让人送给权贵不说,还念着恩情奔走着要给旧主子报仇。
简直是榆木脑袋。
左少主握着书卷手微不可察紧紧,嗤笑声垂下头,“行,顿饭罢,瞧让你感动。”
不过也不用着急,剑宗毕竟还是令人忌惮,再过些时日他们便启程前往衡城,届时就算没有太大水花,可也总会有贪心人
血阁隐情已经有端倪。
脑中忽而又想起天机阁讳莫如深说辞,“螳臂当车,覆水难收。”
仇雁归蹙眉,张俊朗面容凝出几分愁绪,他手指下意识摩挲佩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当年隐情,恐怕并不简单。
自己这心中,总是难安。
室内烛火摇曳,左轻越笑意渐深。
他只是觉得,若是有朝日刺客不小心死掉,那也不会浪费。
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很满意这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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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并没有安排下人,除隐匿暗处影六和影十,便只剩下仇雁归。
仇雁归知晓他脾性,接下来准没好话,于是低眉顺眼开始用膳。
果不其然,左轻越顿会儿,抬眸看他,懒懒打个哈欠,“待会儿用完膳过来读给听,有些乏。”
“好。”仇雁归早有预料,默默加快用膳速度,他并不是注重口腹之欲人,随意吃几口填饱肚子,就将食盒收拾好送出去。
左轻越已经从案前离开,靠在床头静静看着他,仇雁归走到少主跟前,就听他淡淡道,“椅子。”
仇雁归只好折身去搬把椅子,待到坐定,这才从少主手中接过书卷,凝神看着,慢慢开口,“古有记载,‘蛊’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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