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闻言轻叹
声，未做评价，只道，“若你心意已决，
不拦你。”
“只是或许旁人不知你，但知你，轻越不能做到全身而退，可想过纠缠其中
后果？”
左轻越低垂眉眼缓缓抬起，对上
齐晟洞察切双眸，他慢慢吁出口气，靠在椅子上。
“人活着倒也不能总那
无趣，若是真有那天……”
左轻越低低笑笑，“那就不退。”——
垂头兀自琢磨这话半晌，这才像是突然咂摸出不对。
这话里意思……分明就是轻越他心思不纯啊。
他猛抬头，磕巴瞬，“不行，这太冒险……”
可当齐晟对上那双分明看上去熠熠生辉，却又含着沉郁死寂眼眸时，后面话渐渐小下去，最后消失。
半晌，他才叹出口气。
但他现在要个准信。
齐晟曾与那刺客待过段时日，虽说是名隐于暗处刺客，但沉稳之余带着点傲气，灵气和天赋刻在骨子里。
若是这刺客当真叛轻越，留在身边无疑是个隐患，须当机立断。
可若是当初另有隐情，刺客是情非得已，那如今轻越此番行径……岂不是叫人觉得真心错付，畜生不如吗？
齐晟瞬不瞬盯着好友面容。
呢？
齐晟没有明说，他给左轻越留余地，他们都太过于解彼此。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
自齐晟那番话后，屋内便静下来。
半晌，左轻越才低低笑笑，语气透着些森然道，“你想多，只不过好不容易才抓到，直接弄死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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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想，你当真能囚住他？”
向来嚣张到不可世人沉默下来。
左轻越反常态没有回应，修长手指微微捏紧，齐晟静静看着他。
“轻越，其实你也没有把握，不是吗？”
“齐晟。”左轻越垂眸，声音轻而沉，没有平日里轻佻，含着偏执森冷意味，缓缓道，“他就是死，也得死在苗疆。”
左轻越挂在嘴边笑意淡去，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知。”
“不知？”齐晟等半天等到这两个字，神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立即开口，“轻越，你这究竟是……”
“齐晟。”左轻越加重语气，垂下眼眸抬起，其中闪烁着危险暗芒，他缓缓开口，“误入歧途也罢，情非得已也好，这些都不重要。”
“你只须知晓，他如今必须，也只能是人。”
或许是他眼神过于直白可怖，齐晟时间竟愣在那里。
“自然是要好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晟打断，他向温和嗓音微微有些重，“轻越，你若心中没有留恋，那为何不杀他，这不像你。”
“说是玩弄……你将他囚在身边，当真没有半点私心吗？”
此言出，原本稍有缓和气氛骤然紧绷，齐晟温和面容也隐隐露出几分怒意，他毫无征兆挑破那层窗户纸。
他能感受到轻越回避，原本齐晟不该说这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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