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不动声色地把手抽走,“工作都是分内该做。你呢?今天回家吃饭吗?”
“家?哪有家。”任柏杰晃动着玻璃杯里酒,“初三时候爸妈出车祸去世,爷爷觉得自己照顾不好,就把送去大伯家。”
任柏杰继续感叹道:“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啊。高中那三年是人生最灰暗日子,做什都有人盯着,还有那傻逼堂哥——算,不提。”
礼闻池心头泛酸,他问任柏杰:“这几年你都是个人?”
“也不算个人,身边有帮起创业朋友,也就没那寂寞。”任柏杰说这句话时候忽然抬头看着礼闻池,双眼清亮,“礼闻池,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你和说很多话?”
毕竟提到《变形记》,大家几乎都会觉得是卡夫卡作品。
“以前大学选修课上老师讲过,当然卡夫卡也很有名。”任柏杰提及其中篇内容,和礼闻池交流时眼中透露出难得正经认真,礼闻池聆听着,偶尔也说几句自己见解。
“记得M城曾经有过场戏剧,叫做《卡夫卡梦》。”任柏杰笑道,“要不是工作原因,还真想去看看。”
两人相谈甚欢,渐渐箱酒也见底,任柏杰起身去上厕所,回来见礼闻池又点打酒,他皱下鼻子问:“你怎这能喝?”
“不知道,可能是遗传。”礼闻池低声道。
所以从开始他就是带着目接近。后来他觉得业务部太辛苦让给他调岗,被拒绝后和朋友打电话,恰巧被听到。”
“这也太鸡*扯淡。”任柏杰骂句,脸上闪过复杂情绪,“礼闻池,你别告诉,你从栎麟辞职是因为他。”
四周嘈杂,人声、笑声和酒杯碰撞声音交织着,唯独礼闻池双眸沉静,他绷着唇没有回答。
任柏杰越想越不爽,破口骂道:“操,这狗日。你今天想喝酒,是因为想起来这事儿?”
礼闻池摇摇头,“早就放下。但是厌恶欺骗,更讨厌有人带着目接近。”
“所以呢?”
“所以——”任柏杰不要脸地凑过来,“你要不要跟做?”
类非卿:
骗子开始总是会装出副真心实意去爱
任柏杰问,“遗传谁?你爸还是你妈?”
礼闻池:“爸。”
任柏杰用筷子夹颗花生扔进嘴里,“那端午放假三天,你怎没回H市看看你爸?”
被触及到心事,礼闻池眸子深黯,随后故作若无其事,语气轻松:“策划案没做出来,如坐针毡不敢回家。”
任柏杰伸手,手掌覆盖在礼闻池手背上,“们嘉卓直播能有礼总监真是三生有幸,替股东们感谢你。作为感谢,最近入职培训就免。”
接连喝几瓶,礼闻池脸上却丝毫没有醉意,“骗子开始总是会装出副真心实意去爱样子,可到头来还是会原形毕露。”
任柏杰喝酒很容易上脸,他感受到脸上火热,不禁给礼闻池鼓掌,“说好。”
“说确实好,但不是说。”礼闻池撑着下巴紧盯着任柏杰那张英俊脸,“奥维德说。”
任柏杰立刻来兴致,“是不是写《变形记》那位?”
礼闻池忍不住重新审视起任柏杰,“你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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