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监瘫坐在椅子上，他眼光直愣愣地盯着任柏杰，又无措地低下头。
任柏杰敛起笑容正色道：“马总监，说起来你还是公司
老员工，在审查对方公司时放
水，让全公司
千多号人替你擦屁股，现在还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你才是个天大玩笑吧？”
“不，不是这样！”马总监瞪着红眼，“他们只说需要时间周转资金，后来资料也补上！”
任柏杰沉声低喝，“你到现在还在狡辩？”
座下唏嘘片，出乎礼闻池意料是，表面看来任柏杰在各个部门游走打诨，实则他在短短几天就将事情真相调查出来，让马总监哑口无言。
笔停止转动没有正好指向在座人，被笔尖偏向那人表情僵，任柏杰语气轻松道：“马总监。”
任柏杰将那支笔握在手里，手撑在桌上，“就你。”
“开什
玩笑？”招采部马总监蹙着眉：“就这样认定是
责任？简直可笑！”
任柏杰气定神闲，抬眼看向马总监，“不行吗？”
马总监冷笑声，跷起二郎腿，“本以为任总这几年成长不少，没想到还是这样，如果这事儿传到董事那儿会怎样？”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话，那们今天会议——”
“等等。”任柏杰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声音，“追责事儿有结果吗？”
路渊擦擦额头汗，“任总，那次最终执行部门是市场部。但前市场总监已经辞职，如果要追责到礼总监头上，恐怕不妥。”
任柏杰委屈地看向路渊，“那几千万就这打水漂？”
“任总，那您意思是？”
只是礼闻池不明白，这笔怎就恰好对准马总监？
路渊声音严肃道：“这件事情会禀明董事，法务可以准备起诉。”
“好，要说都说完，散会吧。”任柏杰手中把玩着笔，经过礼闻池身边时候对他抛个媚眼。
当礼闻池投去赞许目光时，刚打开任柏杰像想到什似，在门口停下来，“马总监，如果说最近没有闲钱可以给邱主管，他也没有供出你，切都只是猜测——你会不会怪啊？”
马总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任柏杰，气得嘴唇
“哎。”任柏杰惋惜地叹气，“你不必用董事来压，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明白，只问你这遍——你敢发誓这次事情你毫不知情吗？”
马总监怔，故作镇定：“当然。”
“半年前，你手下邱主管汇给你几笔钱。”任柏杰夺踱步走到马总监身后，“你真以为只要脏事不经你手，就不会有败露那天吗？”
马总监脸色大变，瞬间惨白。
任柏杰侧身靠在马总监旁，“你就认定邱主管不会供出你？几千万都砸下去，再砸点钱又算得什？”
“这样吧。”任柏杰站起来，他拿过礼闻池手中笔，指指笔尖，“这笔转到谁，谁就来负责吧。”
这刻，有人不嗤，有人议论，礼闻池直起身子看向任柏杰，他看不懂任柏杰现在想要做什。
任柏杰将笔放在桌中央，他倾下身，用力转动那支笔。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笔转动速度由快即慢，摩擦桌面声音也渐渐轻下来。
大家表情都微妙复杂，仿佛在看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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