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心里正烦着,听见陈彬说话懒得搭理,兴致缺缺,有气无力回两个字:“不去。”
陈彬“嘿”声,瞥他眼:“你不去刚好,带着唐晓淇去,你小子就自己在家待着养苔藓吧。”
时允嘴上向不肯吃亏,以往这时候肯定要抓住陈彬把人呛回去。但今天不知怎,陈彬说什他都是副蔫蔫表情。
陈彬在旁瞧他半天,最后实在没忍住,脸八卦样凑过来问道:“失恋?”
“没恋,哪来失?”
眼看着进入考试周,上次和陈彬被学霸冤枉打人事还没结。
陈彬家九代单传就这个宝贝蛋,受委屈,人家父母大老远从外地跑过来,就是为给自家儿子做主。
再加上先前有许临熙作证,时长荣给学校说明情况,最后时允三千字检查是免,但毕竟作弊是事实,所以下学期还得跟着再重修次,把落下学分补齐。
碍于许艳萍整这出幺蛾子,时允心里膈应,把火迁怒到许临熙身上,故意憋着好几天没跟人联系。
许临熙那头倒是安静,时允不找他,他就跟凭空消失样,连信息都没给时允发过个。
看,王婶也跟着明白过来,状作懊恼模样赶紧拍拍腿,从中转圜:“都怪、都怪,是没检查仔细。”
说罢两步上前,扶着时允胳膊对着人好声好气劝道:“幸好还没扔掉,你什话都别说,拿回去保管好,放自己屋里。以后想太太时候,刚好拿出来看看。”
时允低下头,不紧不慢抬手,拂去相册上层灰,像没听见王婶方才话般,冷冷发问:“许艳萍人呢?”
“小允。”
王婶唤他声音极小,怕他把事情闹大,也有规劝心思在里面。
时允单手支着下巴,另手拿着个标枪头,使劲往沙子里钻。
“你怎回事儿?还没得手呢?”陈彬着实被他这追人效率给惊着。
上次
时允这两天忙着期末体育考试,这学期选项目是标枪,为怕伤着人,这项目般都是把运动员圈在铁丝高网里,拿着标枪往前方沙坑里扔。
时允开始不愿意选这门课,总觉得扔标枪时候自己像动物园猴子,被关笼子里让别人看着。
后来因为宿舍网速慢,选课当天卡下,系统最后给他分配都是别人挑剩下,自然就变成这个。
时允考完等成绩时候,陈彬刚好路过操场,凑过来看眼。
见人脸闷闷不乐样子,陈彬蹲下来跟他同望着沙坑,没会儿,撞撞他胳膊肘出声:“爸妈在海边给定酒店,说这两天考完让咱们去度个假,老待在内陆没什意思。”
“要不…这次就先算吧。”
说话间,王婶愁容满面地看过来,拍拍时允后背,像哄孩子样对着人轻声道:“时总这两天血压和血糖都有点高,吃好些药都没降下来呢。咱们就先忍忍,别再因为这事闹家里气氛紧张,他生气你也着急上火,到头来又是个不欢而散。”
“你说最后得好处,又该是谁呢?”
王婶番话说得在理,但时允气性上头,却没怎听得进去。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没找许艳萍理论,不是真想忍着,而是没等到许艳萍和时长荣回家,他却先步被叫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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