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熙今天说话态度令许艳萍很是不满,自己养20多年儿子,遇上牵扯到切身利益事不但没有跟自己站在边,反而帮着个外人跑到公司来对着自己兴师问罪。
相信这种情形放到任何人身上,怕是都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
她朝窗外冷冷瞟眼,掩下心底失望,用副公事公办语气回复许临熙:“你也说‘应该’,而不是‘必须’。”
之后
许艳萍闻声看过来,就这对视瞬间,却让她在许临熙眸光里,看到之前从未有过严肃。
“就不问你这到底是怎回事,但你知不知道……”许临熙说着顿顿,凝起眉:“这是时允妈妈房子。”
“知道啊。”许艳萍唇角似乎还带着笑:“这是时允妈妈当年嫁给时长荣带过来陪嫁。”
个磕绊未打,她回话时语速非常顺畅,听那语气,就像是在说“知道啊,菜场萝卜3块钱斤”样自然。
之后还不忘把店员端过来温水往许临熙面前推推,问他:“可是现在人都已经死这多年,咱们讨论这个有什意义吗?”
许艳萍在公司里上班这多年,许临熙从来没有问过句与她工作相关任何话。
今天人突然打电话说要过来,到地方却不上去,许艳萍心里不禁纳闷,笑着上前拉许临熙手:“走,妈妈带你看看工作环境。”
许临熙站在原地身子几不可察地侧侧、躲过许艳萍触碰,动作幅度虽然小,但还是敏锐地被许艳萍察觉到。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抬手指指旁边咖啡厅:“去那说吧。”
望着他眸间冷淡神色,许艳萍微微凝凝眉,张口就想问他到底出什事,但两人现在总归还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地方,遂只能点点头,转身给他引路同向着咖啡厅走。
“有意义。”许临熙目光沉下来,言不发地盯着她,须臾之后复又开口:“这个房子你不能要。”
“为什不能?”
许艳萍端起面前咖啡轻轻抿口,抬起眸直视过来反问:“不管这房子以前是谁,它现在就是时长荣房子。时长荣要过户给,总不能傻吧唧硬说不要吧?”
“你当然可以说你不要,也不应该要。”许临熙话说得板眼,不像是在对自己母亲讲话,倒像是对待个自己没打过交道陌生人样。
他说:“时允母亲虽然已经不在,但人家留下东西最后怎处置,至少应该尊重时允意见。”
许艳萍拉开椅子在位子上坐下,问店员要杯燕麦拿铁,之后再将目光投向许临熙,只见他默不作声从身后拿出个文件袋放在桌上,随后告诉店员:“杯温水就好。”
许艳萍挺着身子坐直,脸严肃地将那文件袋打开,看到里面装着东西眼中并没有多少波澜,反倒表情极随意地笑笑,对着自己儿子问道:“怎会在你这儿?”
许临熙在来路上其实有想过,房子这件事也有可能母亲本身并不知情,经时长荣手策划想给她个惊喜也未可知。
然而她看到这份协议反应太过于淡定,许临熙心里有自己判断,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为母亲开脱。
“妈。”许临熙唤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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