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汽车缓缓启动,钟默又扭头提醒江遇:“等会儿注意点分寸啊,明天还有品牌活动。”
江遇闻言愣,随即好笑地望过去:“注意哪门子分寸?和他又没有什伤筋动骨皮开肉绽特殊爱好。”
“……意思是你脖子上不要留印子,脸上更不行!”钟默压低声音,说得有股咬牙切齿味道。
垂眸看着
钟默还想说什,但看着江遇掩在黑发下眼睛,那双眸子静静地盯着车窗玻璃缝,目光干净平淡,没有大起大落情绪,却让她倏地想起些平时不愿意回想画面,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下去。
金悦边听着这两人对话,边乖乖地把窗户关上,她才当上江遇助理不久,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但她很愿意学,毕竟这是个让她非常满意工作。
比起其他明星艺人们人前人后截然不同公众形象和本来面目,江遇简直太‘表里如’,非常好相处。
虽然他还是有些外界不知道大秘密,比如说——那位温先生。
从金悦这两次观察看起来,温先生和江哥似乎并不是情侣关系,严格说起来,像金主和情人。
十二月是他成为温飞浔情人第九个月。
北城第场雪在今早凌晨落下,堆积得不厚,从车窗看出去没有丝毫美感,天空也没有风,满目灰白阴沉色调,像蒙上层荒凉压抑脏污薄纱。
“真难得,还没在北城有过这种感受呢!乌沉沉天、没有人山路、打滑车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感觉下秒林子里就要蹿出个丧尸来,对江哥,什时候演个丧尸片呗,好让过过眼瘾!最喜欢那种片子。”
助理金悦笑吟吟地扒在窗边,双手缩半在袖子里,露出小截搭在窗框上,边拍照边往外探。
“北城每年冬天都这个样儿,再说,他要演什片子,你说可不算。”钟默低着头回邮件,听见声音后随口回句,忽然又察觉到什,不悦地抬起头来,偏头瞧眼后座人,冲金悦冷淡板脸:“窗户关上,今天太冷。”
虽说娱乐圈玩法她多少有些解,但她以前直觉得,凭江遇地位是不需要金主。
江遇大学毕业后进入娱乐圈,至今出道四年,才26岁,A类电影奖影帝已经拿个,同期男演员里算是实绩顶好,不走流量路线也片约不断,前途根本不用愁。
不过对方是温飞浔话,倒也说得过去。
驾驶室车门砰地声打开,司机小陈带着身冷气哼哧着坐进来,笑得憨厚:“钟姐,轮胎链子加上。”
“好,走吧。”
没等新来两个月小姑娘说话,后座那个直靠窗休息、用鸭舌帽遮着脸男人开口:“不用,开着吧,车里有点闷。”
淡淡回荡在车内声音是天生低哑,冷不伶仃来句时候,仿佛电话线里轻微滋滋作响声,即便靠得不近,耳朵也像被无形无色电流给电麻瞬。
但钟默当他这些年经纪人,俨然已经习惯:“你帽子盖着能不闷吗?拿下来不就行?每次感冒都比别人严重,就该自觉点,少吹冷风。”
“又不是乐意吹,拍戏时候哪能顾得那些。”江遇把帽子薅下来。
“现在又不是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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