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洱那会儿找他玩,聊天时候,说周围几个朋友都找娱乐圈小明星逗乐子,玩得很开。
那语气轻佻得很,他听着不太舒服,没有接话,潘洱向机灵,看出他不对劲,使劲追问他是不是看上谁,能铁树开花,想开荤。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因为他自己都没想清楚。
后来,潘洱个时尚圈里朋友混上某杂志副主编位子,邀人去他办私人聚会里玩,潘洱闲着无聊,把温飞浔也给拉上。
闵真?温飞浔看眼江遇,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时间其实并不太久远,他刚才在气头上,时没有认出来,但现在这个名字说出来,他便隐约地想起来些事。
年多以前,他在飞机上偶然间看部江遇电影,正巧是得奖那部文艺片。
虽然电影内容平铺直叙,可里面主角演绎带给他最直接、最原始冲击力。
尽管没有真正谈过次恋爱,但他在之前从未怀疑过自己性取向,只是在看到电影里那个男人时,心里莫名悸动却清晰得让他难以忽略。
“你他妈谁啊?”
江遇眼睫微颤,脑子里像是突然间炸开道白光,嗡嗡作响。
他睁眼时候也还有些恍惚,要说他以前没有预想过丁点温飞浔跟他‘心上人’见面时场景,那绝对是口是心非,可现在这神展开情况,已经完全不属于他‘意料之外’。
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个棒槌狠狠敲到脑门儿上。
更何况,之前他已经看见过岳光开着温飞浔车去接过闵真,就算那时候温飞浔人真在国外,出国之前应该也已经和闵真重逢见过才是,怎可能问得出这句话?
他就是在那里遇到闵真
更巧是,在万米高空上历经次隐秘又突然怦然心动后,下飞机,从机场出来时,他竟然看到主角本人。
那时候江遇状态似乎没有电影上好,眉宇间透着疲惫和疏离,却依旧将他目光牢牢攥住。
透过车窗玻璃,外面切都是灰黑,但他仿佛不由自主地就在心里给江遇勾勒出色彩,成为那个小窗户外唯鲜活灵动人。
车子很快开走,但心里那颗种子却埋得很牢。
那几天他时常出神,那种完全陌生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刻意地不去解关于江遇消息,但由此而生种神秘感又仿佛在直吊着他心,像个爪子在不停挠着他。
他怔忪地看着温飞浔,整个人都在发懵,仿佛这年里他真就切切实实地做场‘黄粱梦’。
在场四个人,有三个人脸色都个赛个难看苍白,唐韵瞳双手插兜,眯着眼睛看着这边闹剧,目光落在江遇茫然错乱表情上,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想靠近过去听听他们到底在争执些什,但想想江遇个性,还是作罢,站在原地。
以他对这些日子对江遇观察,这个人表面看着好相处,但实际上心防很厚,也难以被触动,你越想要知道他不愿公之于众事情、越想要靠近,他反而会退得越远。
而另边,闵真完全没想到温飞浔会对他点印象都没有,张小脸白得跟纸似,眼眸低垂,身体还随着温飞浔充满不耐声音抖两抖,整个人看着脆弱又单薄。
“是……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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