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时间已过零点,房间里有张病床和张家属陪床,江遇没再说什,额头出点汗,黏着头发不太舒服,但已经没那晕。
他下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下,关灯出来时,病房里却变得片漆黑。
窗帘和房门都被关上,连台灯也被关,眼睛像是被蒙层黑布,伸手不见五指。
江遇蹙眉:“温飞浔?”
他站在原地没动,后背突然被只手揽住,后脑被另只手包住,护着他将他轻柔地抵在墙上。
遇鼻息间都是烫,嗓子干哑得难受,但之前发凉那只手却并没有什不适感觉,他轻轻动下,指尖戳到温飞浔柔软掌心。
他垂着眼,看见温飞浔坐在病床边,只手握着他扎针手掌,只手翻着他放在床头剧本。
“醒?”
温飞浔松开他手,动动有些发僵手臂,放下剧本,起身试探下他额头。
“烧还没退,药效比较慢,快滴完,叫护士拔针。”
“看你剧本,”没有视觉,温飞浔声音质感像被放大无数倍,在他耳边轻轻震鸣,“里面有段,是你在黑暗中亲吻另个人情节。”
江遇轻缓地呼吸着:“所以呢?”
“所以,不能让别人抢先……”温热气息已经触碰到江遇唇瓣,在唇缝间暧昧地打转。
“想让你先记着——在黑暗中吻你感觉。”
按铃之后,江遇被温飞浔扶起来喝点温水,嗓子总算好受些。
“温飞浔,”江遇叫住他,病中心态岌岌可危,他有些难受地看着这个人忙前忙后,只能艰难地守住心里那块坚硬防备,哑着声音道:“你别耗费心力,们没可能。”
房间里气氛变得冷寂,沉默良久,温飞浔才道:“这话你那天在剧组就说过,答案你也应该清楚。”
他说话时垂着头,额发遮住眉眼和神情,但江遇视线落在他紧抿成条直线嘴唇上,莫名地就感觉到这个人难过。
护士进来拔针,叮嘱几句便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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