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刹那间就仿佛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怎?”Katherine有些紧张。
温飞浔摸出那块很小物体,模样和触感都无比熟悉,此刻在眼中却异常地刺眼。
那是他送给江遇玉牌,饱含他真心与祈愿祝福玉牌。
不知道在刚才什时候,被江遇放进他口袋里,还给他。
“……好。”
金悦松口气,觉得他换个环境可能情绪会好些,但忽然又想起养在浴室浴缸里那池子娇艳欲滴花,紧抿着唇犹豫半晌,才小心地开口问:“里面那些花,要丢掉吗?明天带上飞机肯定不现实……”
江遇撩起眼皮,看眼洗手间门,双眼有些无神,脑子里也是空白片,顿好几秒钟,说:“钟默不去津海,给她养着吧。”
“哦,”金悦小声答应,“但是等你回来,它们肯定都枯死。”
江遇垂着眼眸,眸光轻飘飘地落在手腕上,那里已经没有刚才滚烫温度,连残留指痕都已经消散无踪。
乎说什都无济于事。
温飞浔松开他手腕,覆在他身前压迫感倏然消失,后退两步,打开门冲出去。
Katherine喊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江遇屏住呼吸慢慢放松,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耷拉眼皮,半阖着眼,靠在墙边久久没动。
金悦小心翼翼盯他许久,嗫喏着嘴唇:“哥,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
夜晚空气愈发冷寂。
Katherine手足无措地扶住他,看着她平日里高高在上老板攥紧那枚玉牌,指节伤口又次崩裂着渗出血丝,衣衫凌乱神态惨淡,深深地弯腰,脑袋埋在双臂间,痛苦又狼狈地哽咽出声-
翌日,江遇随
“枯死……也是正常,哪有永远鲜活东西。”-
Katherine将温飞浔弄回他附近公寓里,从酒店冲出来后,这个人步子就渐渐放慢,像具行尸走肉样,好像突然间被抽走所有生气。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酒精上脑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要好。
Katherine摇摇头,任劳任怨地把人扶到洗漱台边,观察着他煞白脸色,问:“温总,想吐吗?或者去给你调杯蜂蜜水?”
温飞浔怔怔地呆片刻,摇摇头,胡乱扒着身上衣服,手掌不小心伸进外套口袋里,指节破皮伤口有些疼,指尖忽然摸到个微凉东西。
“觉得,你情绪有点down,有点压抑。”
“那也挺好,”江遇低喃道,“需要段时间缓缓,缓缓,这种情绪正好适合接下来拍摄,不用担心被私事影响状态,你该放心,该高兴。”
金悦默默地看着他,现在江遇看似还在想着拍戏事,可她总觉得这个人是在尝试着用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尽管这种效果微乎其微,但他正在努力。
Katherine把她叫上来时候,并没有说清楚情况,大概连Katherine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情况,只知道这两个人关系或许正在持续恶化中,她也没有什能够起安慰作用法子。
“反正明天下午就飞到津海市取景,这里房间……要不让剧组退掉吧?不用留,到时候回来也住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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