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戚少芸离开背影,金悦蹙眉迷惑地嘀咕:“她是什意思啊?怎听着怪怪,受到什教训?而且谁敢教训戚老师啊?”
路过副导不小心听见她嘟囔,吊儿郎当地摊手撇嘴:“敢人多得是啊,小姑娘。”
“嘁……导演你又阴阳怪气,哥们走,别理他。”
江遇瞥眼副导,垂眸问金悦:“机票买几点?”
“想着
“没事,缓缓。”江遇摇摇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拍戏已经给他造成定程度上危险。
至于这个危险程度到底是多少,只有靠杀青后恢复来判断。
晚上临睡前,他破天荒地吃点助眠药物,却依旧睡得不安稳。
半梦半醒中,仿佛有人在手足无措地试探他鼻息,会儿后又把手掌按在他胸口感应他心跳,总之就是摸摸搞搞,反反复复,让他不得安宁。
他有些烦躁,想要伸手把干扰打掉,却因为吃药,四肢和身体都难以动弹,仿佛绑铁块,重逾千斤,将他牢牢禁锢住。
或是他自己身体里。
金悦看着江遇惨白冷寂脸色,心疼地抓着他袖子小声说:“哥,你说好杀青之后会努力出戏哈,不能骗。”
江遇看她眼,心里同步着项滔最近心理状态,仿佛无生趣,对于杀项乐歌以外事情,好像都可以随口答应,因为都无所谓:“嗯嗯,不骗你。”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段时间瘦好多,钟姐说到时候等杀青,就请个专门营养师来负责你三餐,给你补补……”
江遇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正式开拍,也依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神态,苍白指尖在刀身上轻轻触碰,特写拍完后,刀子换成模样伸缩刀,刺进去不会伤人那种。
好不容易等到被金悦叫醒,已经临近中午,明天就是杀青日子,也是拍摄项滔在电影最后幕走向大海日子。
最后幕拍摄时间在过零点凌晨五点左右,太阳将升未升时候。
白天把些零碎镜头补齐,戚少芸和张腾等人都杀青。
戚少芸离开剧组前还深深看他眼,苦笑着说段话——
“离开这个圈子太久,都已经忘些老生常谈道理,不管是什亲戚朋友相关事,都是事不关己最重要、各扫自家门前雪最重要,忘得太干净,算是受到教训……江遇,你是个有天赋演员,希望你以后不管过什样生活,身边有什样人,都不要埋没你天赋,嗐,又多嘴,不过这次之后,大概就彻底息影,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不管怎说,你都是最欣赏年轻演员,希望你未来切都好。”
但奇怪是,他把刀子刺进项乐歌身体里去那刻,就像是真杀死这个人,心里有种轻松感,仿佛终于完成该做事,他在人间经历可以告段落。
张腾配合得也很好,提前准备好‘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染红衬衫和地板,江遇看着那个颜色,心情异常地平静。
恍惚中,周恒喊‘咔’。
手里刀被人小心地抽走,江遇被扶到旁坐下,低头看着手指上被溅到鲜红色液体,忽然用力地捶两下胸口。
“哥!你干什!?”金悦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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