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爸爸带着和妈妈在商场里逛圈,爸爸买件衬衫,妈妈买条粉红色连衣裙。等到夜晚气温降低,们又去外面滨江大道。永远记得那个时刻。
爸爸搂着妈妈,指着粼粼江水对面华灯初上建筑群:“总有天那里有位置。”妈妈幸福地依偎
窗外是白天江水和游人,包间里局促地坐在位子上,而服务员正半跪着给剪蟹腿和蟹钳。红澄澄蟹被肢解成蟹壳,躯干和腿,蟹壳翻着朝上,露出油汪汪蟹黄。蟹钳被剪开,里面是富有纹理白色蟹肉,已经闻到香味。
爸爸看不动,边吃边说:“筱筱,吃啊。”
点点头。可是旁边那个半跪着盘着发穿着旗袍女孩,还带着口罩在替剥壳卸腿。有些坐立难安,何以配得上这种服务,为什要发明这种服务啊。
好在爸爸和妈妈开始聊天,微微侧过头,对把最后个蟹腿放在盘子里姐姐说:“谢谢。”
她口罩上那双眼睛睫毛很卷翘,眉眼弯弯,说:“您慢用。”
母都有自己工作和理想,们做孩子也得多包容理解。
快到十点时,突然有人敲敲房门。
爸爸穿着他莫兰迪灰丝绸睡衣走进卧室。
把书本倒扣在胸上等他开口,他像每个公益广告里演得那样,坐到床尾,关切地看向,用低沉声音和蔼地问:“学校还适应?真不用出国?”
内敛地笑下:“挺好,不用出国。”
想她对客气可能也是工作需要,有些愧疚。
吃完饭,爸爸又带着俩去江边,辆游艇在等们。又顶着众目睽睽眼光登上去。
听到身后有人问门票在哪里买,安保人员礼貌地说这艘船是私人使用,便又听到很响声啧。
江边建筑逐渐远去,偶有落地平台上游人在朝这里看。耳朵还有点发烫,装作若无其事,突然想到自己曾经也是注视员。
在马上就要读小学夏天——当时还和爸妈住在大院楼。个普通星期六,爸爸把和妈妈带到正大广场。不敢踩上扶手电梯,是被妈妈抱上去。们在楼上必胜客吃人生第顿西餐,餐厅落地窗对着黄浦江畔,空调开得很凉,坐在爸妈对面荡着腿看玻璃外明丽天空,听到妈妈点单时小声说:“好贵啊。”感觉蓝天比江水离更近。
爸爸可能觉得,依靠自己财力,能给提供更好教育资源。但已提过,是个脆弱得堪比室内盆栽人,对新环境适应能力很差。
如果让出国,会为些普通生活场景忧愁。比如个人去陌生大超市把所有日用品都买全,还得结账、等车、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比如如果晚上水管爆要怎办,是要大半夜崩溃地找维修电话吗?又比如在全是各色人种,熙熙攘攘食堂,要个人对着窗口说要这个这个这个,会觉得很有压力。毕竟是个连网红奶茶店都不敢个人打卡人。
这些在普通人看来琐碎事情,件件都能是心中大山。
爸爸被第二次拒绝,也没生气,只是点点头让早点睡就走。
第二天,也就是国庆节当日,爸爸带着妈妈和去黄浦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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