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
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街边卖电子烟
柜台，之前Lucy午休或者下班以后会去那里买烟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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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语塞，低头笑
笑，其中情绪复杂到连自己都分辨不出。路往回走，街右边全是小店，另边树下停满共享单车。还在念书时绝对不会是这样场景，街上只会有树。
路过奶茶店，看到尾队伍人，收银台前那个正举起手机给店员扫码付款，又忽然想到自己高中时借出去十张连号钞票。但回国以后钱包里塞很多兑换好人民币，后来才发现张都用不出去；坐地铁想办张交通卡，工作人员隔着玻璃声音嘹亮，说“你去下载metro大都会啊”，语气中夹杂些理所当然疑惑：你这样年轻人竟然不知道？站在原地，忽然能理解囚犯刑满释放后难以融入社会模样，看摩登大楼眼神有种茫然，因为十年前那里不是那样。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原来熟悉是人不是城市。但熟悉人也早就弄丢。
如此狭窄人行道要两个人并排走就显得局促，但魏丞禹仍坚持紧紧跟在旁边，连握着胳膊手也没放开，半掩盖在被风吹开衣摆下。换在以前会不好意思，但现在已经全然不在意别人眼光。
他观察到朝奶茶店看，大概以为想喝：“喝吗？去买。”
方浥尘叫车到，他代表他们二人向们做潦草道别。
魏丞禹帮忙关上车门，计程车缓缓汇入车水马龙中，不远处路口已经有些堵塞，盏盏车灯亮起如同双双红眼。
转过身，想装作言葆庭什
都没有说：“走吧……”
“不说说吗？”魏丞禹跟上来，握住胳膊晃晃，“想知道。”
立刻妥协，挑挑拣拣地说：“也没什。就是刚去读书时候有点不适应，因为教学模式和国内不太样……读到第二年时候遇到言葆庭……读着读着毕业，就回国。”
摇头：“不喝，现在喝晚上就会睡不着。”
走回大厦门口，找到在路边停着车，以为话题到此结束，没想到他又犹豫地问：“……你回国找……直没有找到？”
“其实也没有很认真找。”坐到副驾，系上安全带，尽量轻松地说，“毕竟当时……觉得应该没有以后。”
朝他笑笑，补充：“但今年年初时候遇到王栋，他现在在做工程，问他要到你新号码，只是不敢打，想可能打扰到你，你也可能已经结婚。”
他声音很轻，没有看：“怎会打扰呢。”
从见面初始，们两个便似乎很有默契地对过去八年缄口不语。对而言，方面希望他能全部知道，知道其实也没有那轻易放弃，也尽力，不过是造化弄人；另方面又笃定以他性格听完以后肯定会自责，那也没有必要，毕竟都已经是过去式，无需把经历过痛苦重新嫁接到他身上。
“为什要出国？”他问，“是家里人安排吗？”
事情下子被回溯到最前端，原来他连出国原因都不知情。
愣下：“那你是怎知道出国？”
“开学没见到人，跑三次教务处，再跑去问你们辅导员知道。”魏丞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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