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连连点头,“自然合适,左右不过是个称谓,看谁敢多嘴!”
他说完顿顿,又低声问,“幺秦是何意?”
“九皇子乃陛下幺子,由此引申,便唤幺秦。”霍少煊耐心道。
“好,那少煊日后就这样唤。”
九皇子满意地点点头,旋即放开他,眼眸清亮,兴致勃勃地同他说起边关趣事。
“少煊少煊!”
清朗张扬少年音响起,霍小公子刚绕过屏风,便被来人把抱住!
秦修弈在边关呆两年,难免鲁莽些,将从未受遭遇过如此待遇霍小公子,撞得连连后退三步才堪堪稳住。
九皇子个头长高不少,原本比霍少煊稍矮些,如今却连抱他都要稍稍低头,将脑袋搭在对方颈窝,颇为想念地蹭蹭,声音有点撒娇意味,“少煊,回来。”
他说着顿顿,小声问,“两年未见,少煊可有时常想起?”
把林征颇为满意利刃。
他娇生惯养,没有被磨灭野性,百炼成钢,也未曾忘初心。
那时正是边疆最乱之际,他两年都未能回京,等到彻底逼退敌军,秦修弈折身从将士手上夺过旗帜,单手横扫背于身后,那风将旗帜吹得不断扬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他路领着将士们回营,身后士兵举起武器激动地大吼着,眼中饱含热泪,林征将军任由他们这样闹着,笑着摇头。
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京后。
霍少煊听得认真,他不曾见过战场,但心中也存有片血性,秦修弈绘声绘色地说着,不过只言片语,便令人听出风关百态,个朦胧却完整边疆缓缓成型。
直到宫中来人,两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二人是意犹未尽,秦帝却在宫中气个半死,小九从未离开他如此之久,心中难免挂念,强撑着君主之仪未曾询问半句,人在玄盛宫干坐两个时辰,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他小九。
直到林将军觐见,他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这问才知,那小兔崽子马不停蹄地朝国公府
霍少煊感受到秦修弈似乎有些别扭和紧张,抱着他力道也加重些,仿佛自己若是说“不曾想起”,九皇子就该气哄哄地摔门走人。
他轻轻笑笑,拍拍秦修弈后背,“书信相见便也是见,边疆寒冷,自然记挂着你。”
“如今京城即将入夏,少煊逾越,置办衣裳时为你”
“又是那套官腔,好不容易改‘九皇子’,如今却又‘逾越’,何必如此小心,虽是皇子,但待你如同手足。”秦修弈失落地垂下眼,低声嘟囔,“就从未唤过你霍小公子,你待根本不诚心”
霍少煊心中失笑,面上却故作严肃地思索片刻,状似迟疑道,“既然如此幺秦,你贵为皇子,这样唤你,合适吗?”
秦修弈没有犹豫,策马直直奔向国公府,目标明确,守卫差点以为是有人突袭,连忙警戒。
秦修弈利落地下马亮出令牌,两侧守卫退下后,他直奔霍小公子住处。
雅致院内。
屋中之人身形修长,正提笔凝神在纸上写着什,忽而听闻阵急切脚步,令周遭静谧恬静微风都鲜活几分,没有第二个人敢在国公府如此“没规矩”。
霍少煊心中讶异,旋即眼中闪过丝笑意,连忙放下笔,未曾察觉墨汁不慎溅到不染纤尘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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