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听出他话里尖刺,漫不经心道:“相辅所言,朕自然信。”
“只是也不能单凭相辅人之言,朕便草草下定论。”秦修弈放下手中把玩玉佩,垂眼睥睨着下方胆大包天直视他霍少煊,“既然如此,那便先派人去请陈状元和任老,再做定夺。”
“至于厉大人,试前私会陈状元,按照律令”
厉大人立即跪下:“陛下,臣断然没有透露过文举相关,虽是试前,但那时也尚未定题,还请陛下明查!”
吏部侍郎苏立名冷笑声:“厉大人,如今证据确凿,律令便是如此规定,大人难不成还想抗旨不遵?”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秦修弈眸光深沉,兀自垂眼把玩着腰间狼头玉佩,并未出言。
眼见要陷入僵局,贤亲王终于轻叹息声,“相辅稍安勿躁……不知厉大人可有证据反驳此事?”
“自然有。”厉大人立即道,“拜师那日并非只有与陈状元,还有位也在场。”
“前誉规律使任老也慕名而来,在旁细读陈状元文章。”
许三清冷笑声:“谁人不知任老早已归隐山林行踪不定,再者说那日倒并未听见有第三人说话,不过既然大人这说,那不如就先将任老请来?”
,他蹲在学堂外冻得直发抖,手溃烂发红,即便如此也不愿离开,用木炭在废板上笔划地写字,臣去瞧三日,他三日都在。”
“那时臣只觉得,这孩子不该止步于此,于是留下些银两,托当地令官为他寻个学堂,义荣知晓感恩,常常写信给臣,中状元后也未曾忘却,昨日同臣说笑时提及想拜师之事,不曾想叫人听去,还望陛下明鉴!”
突然,道声音突兀响起。
“回禀陛下,试前陈状元曾与厉大人密会,律令中明令禁止之事,大人恐怕不会不知。”吏部侍郎垂首,恭敬道:“臣那日恰好与几位好友相聚闵江楼,也恰巧知晓大人常去厢房,与掌柜打听,灰布衣、眉心生痣,不是陈状元是谁?”
厉铭鹏忍不住拧眉:“那日不过是义荣初来,理应相迎,若真如你所言乃密会,又怎会大张旗鼓选在闵江楼”
厉铭鹏无话可说,心中懊悔。
他
任老确行踪不定,那日离开后便无音讯,若想寻人恐怕真得费些功夫。
厉大人面色有些难看。
“任老确在场,臣那日去给陈状元送竹玉,途中倒是遇到许大人,顺道也将名册送去。”霍少煊突然开口,目光有些晦涩,直直盯着秦修弈,嘴角扬起抹笑,“嗯……只是不知臣所言,能否得陛下半点信任。”
暗地里不少目光不着痕迹看过来,谢书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贤亲王也也微微蹙眉,不经为之侧目。
这些年霍少煊可谓滴水不漏,像如今这般亲自下场蹚浑水更是头次,令人摸不准他是什意思。
“可确是试前会面,大人也承认不是吗?”
厉铭鹏气结:“你!”
“苏大人这话接得倒是巧,想必此事也在心中琢磨许久,唯恐误会厉大人,如今听旁人之语,顿时想起,唯恐对文举不公。”霍少煊轻笑声。
吏部侍郎顿时脸色发青:“不敢,只是臣此前并无确凿证据罢。”
“哦?”霍少煊缓缓抬眼,“听苏大人意思,如今便有确凿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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