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两人都是怔。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总不能让九五之尊跟他低头,霍少煊心中微笑,顺势抬手掩唇轻咳两声,“臣遵旨,只是陛下伤,当真无妨?”
猎季并不强求文官如何,可自愿参与,若不愿则与赏官起坐在阁楼之上,作些相关诗赋。
习武之人则策马入林捕猎。
渊帝继位期间,秦修弈极少归京,只有次受渊帝传召入宫参加国宴,往后几年,便都驻守在边关。
季,按规矩来说相辅不得缺席,不过爱卿有伤在身,另当别论,朕想个法子。”
“不如今年就由爱卿来任赏官,坐在阁楼上为头名添彩可好?”秦修弈语气温和地补充道,“朕会单独安排马车,定不会累着爱卿。”
这口吻,当他是娇花?
霍少煊眯眯眼,心中略微不爽,不动声色地刺回去,“陛下多虑,不过是皮外伤,臣早年习武,身子骨虽不及常年习武之人,但也算强劲,自然没有受累说。”
他顿顿,语气担忧,“倒是陛下,前些日子伤势方才痊愈,正是虚弱之时,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日后落下病根,可就难办。”
但当年秦帝还在时,每年猎季头名,都是九殿下,年年彩头都不样,无非是些奇珍异宝。
秦修弈得赏赐,每回都兴冲冲地跑过来,避开众人视线,将好东西悄悄塞给他,笑容灿烂地同他低声解释珍宝由来。
霍少煊想起渊帝继位后,他们重逢那次国宴之上,对方冷淡神情与回避他姿态,心中微微抽,立即收思绪。
秦修弈也并不胡搅蛮缠,顺着台阶下来,给他倒杯热茶递过去,心中想着猎季事宜,嘴里便没把门。
“当真无妨,爱卿怎如当初般聒噪……”
霍少煊在“虚”字上加重音,面上片恳切之色,仿佛在提点对方要加以重视。
秦修弈眼睛缓慢眨下,似笑非笑道,“啊,这就不劳相辅费心。”
“朕常年习武,此等小伤,倒也并不妨事。”
秦修弈在“并不妨事”上加重读音。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是虚伪笑意,都不愿往后退步,若是在过去,霍少煊今日怎都不会让这兔崽子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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