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多年却又觉得荒谬猜测,恐怕即将见分晓。
如果霍少煊这次仍然站在自己对立面,那收网之时,他也不会再讲究什君子之道,豢养
但是霍少煊冷着脸让他滚那天,他没办法像条摇尾乞怜丧家犬般赖在门口不走,他身上还有需要自己挑起重担。
“霍少煊”这三字,在他口中由温柔变得冰冷。
每每心中想起这人,随之而来沉甸甸重量都告诉秦修弈。
他没放下,他放不下。
那夜对方哭着唤他“幺秦”时,突如其来喜悦像是把火,他面憎恶自己,面又享受贪恋着对方在意。
忽然,秦修弈怔。
故意什呢?
或许压根没在意他吧,也可能早就将他喜好忘。
也是,如今霍少煊再也不会宠着自己。
他到底凭什下意识觉得霍少煊非得提醒他呢?
极为狼狈,被呛得长睫挂上泪珠,眼尾红得滴血,蒙上层泪光眼睛格外润,这样又惊又怒地看过来,没有半点气势不说,还显得楚楚可怜。
与平日里冷淡威严兆安帝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此刻秦修弈令霍少煊有片刻恍惚,就好似那位率真单纯九殿,只是藏进这副成熟躯体里,待到某个合适时机,他们就会再度相见。
霍少煊见他扭过头,声接声地咳嗽,抿抿唇,给他倒杯温茶递过去。
“先漱口。”
这切都像是荒诞可笑独角戏,自始至终动心人,只有他秦修弈而已。
霍少煊身上揣着秘密,如今自己难以窥视,更何况朝堂之上各方明争暗斗,自己根基不稳,整体局势不容乐观,想要打破僵局,慢慢收拢自己手中线,就得先除掉些缠绕水草,如今还缺个能引着鱼群方向“饵”,让那些嗅觉灵敏家伙,自己浮出水面。
比方说,尚在牢狱之中户部尚书,潘大人。
当初母后死疑点重重,那绣着“渊”字手帕给他敲记警钟,只渊帝人,不会有如此手段。
能毁尸灭迹到这等地步。
光阴匆匆,以往轻易能抓在手中东西都离他远去,就像阵过而不留风。
只记得那时自己成长得很快,快到有天打闹时,忽然发现少煊已经背不动他,自己身量也高出对方截,但还是忍不住像以前那样朝对方撒娇。
少煊背不动他,他可以背少煊,没办法再仰视对方,他可以蹲下或者低头,秦修弈仍保留着少年习惯。
或许是听学时趴在案上,总是微微挑起眼去看对方,或许是那时自己稍矮些,总是扑进对方怀里后仰头笑笑,然后又埋进他颈窝,悄悄嗅着雅竹淡香……
又或许那弥足珍贵岁岁年年,霍少煊挺直背脊和高大身形早已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灭印记,像是诅咒又像是恩赐,时而令他喘不过气,时而又让他得以慰藉。
秦修弈言不发地接过,先是口闷,冷着脸缓会儿之后又理直气壮地将茶杯递给他,意思显而易见,还要。
霍少煊又给他倒杯,并在对方再次递过来时温声道,“还要吗?”
秦修弈脸色不太好,“不用。”
他方才看得真切,霍少煊分明吃那该死姜味萝卜。
如今最清楚他喜好除霍少煊便没旁人,根本就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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