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对上那双清冷眼睛,有片刻语塞,而后又转开脸,轻声道,“还能怎回事,无非就是放不下呗。”
这话说得有几分怄气和恼怒,神态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霍少煊心中赞许地点点头,似笑非笑。
这些年秦修弈装模作样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不过这话说多错多,还是快些略过为妙。
霍少煊摇摇头轻叹,“已差不多知晓来龙去脉,为兄不逼你,只是待到归家那日,你得给个准信。”
花有湘愤愤接茬:“结果不曾想如此绝情,转头就与位年老色衰权贵老爷好上,还给覃哥哥封休书,让他滚出家门,真是岂有此理啊!”
莫婳也皱皱眉:“啸北不甘心,不舍放她走,两人因爱生恨,那位夫人许是埋怨,不愿见他不知这些年,可有好些。”
花有湘满脸怒容,“姑娘真是不懂,覃哥哥这相貌,这身段,这瞧就威猛”
“咳咳咳慎言。”
刘冶猛地咳嗽,手上抖,称掉下去,只好狼狈地去捡。
霍少煊不经为之侧目,心中不解。
这性烈如火夫人究竟是怎回事,为何似乎人尽皆知,更何况……苛待?
秦修弈呛咳声,避开霍少煊询问目光,微微摇头,副愁苦落寞模样,“性子倒是收敛些,只是”
秦修弈摆摆手,副不愿多谈模样,“不提也罢。”
花有湘离得最近,见霍少煊眉头微蹙,立即开口,“莫非覃大哥不知此事?”
霍相辅在官场上叱咤风云多年,未曾想有朝日竟还得应付这种场面。
秦修弈长睫微敛,见他当真如此认真帮自己圆话,原本复杂心情淡去,忽然有些心软,倒头就靠上他肩膀,嘟囔道,“还是阿兄疼。”
霍少煊笑容僵硬:“……”
“哎呀。”花有湘遮住眼睛,手指露出个大缝,“覃哥哥
花有湘瞧眼拧眉不语霍少煊,收敛些,凑近道,“覃大哥,你评评理,们啸北如何看都是绝色美男,那姑娘究竟有何不满?”
有两位不曾开口,位是神机妙算少年大师,位是深知内情心腹。
柳轻空面无表情地喝酒,眼里藏着隐晦嫌弃,大黑手遮住脸,似乎心疼兄弟这些年境遇,只是轻轻摇头,实际上嘴都快笑裂,对秦修弈充斥着冷意眼睛视而不见。
“若所遇非良人,仅凭着满腔欢喜,也终将遗憾结尾。”
霍少煊喝口茶缓和心情,张口就来,“啸北,当初你说要娶她,兄长并未插手,这些年来,问你如何,你皆答好,今日倒想问问,究竟是怎回事?”
霍少煊确不知,这段“往事”秦修弈并未提前告知他,他不动神色地拧眉看向秦修弈,用眼神隐晦询问,如何是好?
秦修弈顿顿,回个难以启齿表情,而后微微侧头,默不作声喝酒。
霍少煊心中然,缓缓开口,透露着股长子威严,“此等大事,为何不告知?”
秦修弈垂着头不开口,但架不住诸位兄弟义气,三两句便说清来龙去脉。
刘冶掏出自己秤,边往里头添银两,边轻声叹息:“覃大哥有所不知,啸北这位夫人呐,当真是过分,两人起初情投意合,那位夫人待他极好,几乎有求必应,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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