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什。
他们目光暗暗看向垂头不语霍少煊,众人隐隐嗅到山雨欲来气息。
远峥将军拧眉,不动声色道,“这倒是巧,潘家父子于夜之间双双遇害,这刺客极有可能是同拨人。”
朱大人接茬:“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不知是授哪位意更何况,与此事有牵
众人心知肚明昨夜潘府之事,此刻都低垂着头,唯恐触霉头。
“诸位昨夜睡得如何?”秦修弈淡淡开口,语气含着嘲讽,“是酣然入睡,还是彻夜难眠?”
“”
这声问话无人敢应,秦修弈语气含怒,扬声道,“朕问,诸位昨夜如何!”
此言出,底下人将头埋得更低,前排几位腰弯得更深。
他默默忍受会儿喋喋不休陛下。
“简直是胡来,若是稍有差池,他便出不贤亲王府……日后得多看顾些。”忽然,秦修弈收玩笑模样,兀自拧眉,眼神中闪过认真,旋即低声吩咐,“待会儿就该有人来禀报,这出戏比预料之中还要精彩。”
“哗啦——”。
秦修弈跨出浴桶,轻笑声,潋滟眸子印着水波微光。
“明日便能瞧见那二位狗咬狗,今夜难眠之人,恐怕占大半朝堂。”
江王东风,这下贤亲王百口莫辩,定然元气大伤。”
“他如何会有贤亲王信物?”魏庭轩张张嘴,眼神愣怔,见秦修弈闭眼,额头都急出细汗,抬手擦擦,“陛下,您可别吊人胃口!”
“魏都统,朕在沐浴,即便你如何觊觎朕身子,也该守守规矩。”
魏庭轩面无表情地退至屏风之后,“陛下,请说。”
秦修弈嗓音正经些,简言意骇,将事情经过告知他。
“还请陛下息怒——”众人齐呼。
秦修弈冷笑声,抬手挥挥,“戚大人,周尚书。”
大理寺卿立即上前步,语气沉重,“回禀陛下,昨夜潘府遭刺客突袭,潘大人之子惨遭毒手,们人赶到时已然没声息,如今正全城搜捕刺客。”
周尚书也紧跟其后,“回禀陛下,昨夜潘大人死于牢中,臣办事不利,罪该万死只是此事恐怕蹊跷,那刺客来路不明,竟然未曾惊动狱卒,待到发现潘大人遇害时,已然无力回天!”
群臣哗然,神色各异。
“是啊。”魏庭轩冷笑声。
“那些枕着枯骨酣睡畜生,也该尝尝彻夜不眠滋味。”-
翌日,早朝。
偌大朝堂片静谧,几乎落针可闻。
诸位大臣行礼后,久久未等来陛下句“平身”。
当魏庭轩听到“夜潜亲王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偷鸡摸狗之事”
“什叫偷鸡摸狗?”秦修弈不悦地抬眼,“这分明是有勇有谋,贤亲王府戒备森严,若非少煊此前深入虎穴,怎能有今日信物,此等气魄非常人能有……与虎谋皮之事,有几人愿做?”
“那都是为朕考虑,还好朕当初教少煊武术。”秦修弈修长手指把玩着发丝,轻叹,“虽说如今少煊在人前并不好接近,但今日二人重归于好,他抱着朕痛哭流涕,你未能见到那模样,自然无法想象,当真是惹人怜爱……”
屏风之后魏庭轩神情麻木。
其实,他想说是这偷鸡摸狗之事像是陛下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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