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顿时陷入片死寂。
在气氛即将凝滞之际,秦修弈忽然笑出声。
他笑得极为放肆,仿佛听见这世上最为好笑话,嗓音轻柔地喃喃自语,“玄京卫令牌”
“当真是荒唐可笑啊。”他脸色骤然冷下来,语气淡淡,垂头轻轻拍拍扶手,“看来诸位之中,还是有人中龙凤,连朕身边人都能买通,那下步岂不就是朕身下这把交
明里暗里,恐怕又是阵腥风血雨。
“是吗?”
秦修弈沉默片刻,神情令人瞧不出喜怒,像是随口问,“皇叔可有话说?”
“简直是无稽之谈!”贤亲王面不改色,冷嗤声,沉稳道,“陛下有所不知,那枚令牌乃先帝所赐,臣担忧被有心之人觊觎,便又仿制枚赝品,真正令牌如今尚在府内,还望陛下明查。”
他说着,眼神隐晦地朝霍少煊瞥去,却发觉霍少煊若有所思垂头,眼神微讶,像是毫不知情。
秦修弈挑挑眉,“怎,二位爱卿可是有什难言之隐?”
周尚书悄悄看向戚大人。
戚大人瞥见他窝囊模样,便知晓自己没指望,清清嗓子,语气迟疑,“臣确不知该如何是好。”
“臣,臣附议。”周尚书小声跟句。
秦修弈拧眉:“但说无妨。”
贤亲王也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只见霍少煊镇定自若行礼,仿佛没看见他眼底怀疑与探究,语气带着淡淡嘲讽,“回禀陛下,依臣之见,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那刺客捉拿归案,而非在此众说纷纭,抒发己见。”
“不知戚大人与周大人可有其他线索?”他说着看向另侧脸色都有些微妙二人。
他心知肚明。
昨夜太晚,想必事发派人入宫禀报后,就急忙抓捕刺客。
贤亲王收回目光,兀自拧眉,眼中闪过丝狐疑。
秦修弈瞥眼身侧魏庭轩,魏庭轩心神领会,“将东西先呈上来。”
忽然,周尚书咬牙上前步,“陛下。”
“哟,周爱卿终于肯开尊口。”秦修弈挑眉,语气讶异,“朕当真好奇,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难以启齿?”
周尚书闭眼,“回禀陛下,臣在潘大人牢狱附近,发现玄京卫遗落枚令牌。”
戚大人沉吟片刻,还是直言道,“此事疑点重重,昨夜办案中,臣等在潘大人之子怀中发现赵令官来信。”
贤亲王平静面容微微变,心中顿觉不妙。
果不其然,戚大人接着道,“赵令官来信中提及贤亲王在尸体附近,臣等寻到御赐贤亲王府令牌,以及箱印着公章,本该发往风关军饷。”
众人瞬间屏气凝神,远峥将军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垂头。
谁人不知当初渊帝忌惮风狼营,暗中苛刻不少,只是此事若与贤亲王扯上关系,朝堂风向必然要变。
他人是否酣睡霍少煊不知,但这二位……定然难以入眠。
昨夜秦修弈将事情原委告知他,霍少煊忍不住感叹。
这二人倒也真是不易,个在潘大人那发现遗落玄京卫令牌,个在潘大人之子那找到贤亲王信物。
恐怕此刻心里打鼓,不知该如何措辞。
果不其然,哪怕是刚正不阿戚大人也顿顿,没有立即开口,周尚书面露难色,下意识跟他对视眼,支吾着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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