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眸光愈发幽暗,瞬不瞬地盯着床幔,心中恶意在寂静里无声侵袭,寸寸攫取他呼吸。
“少煊,先将外袍脱。”
忽然,秦修弈略哑嗓音响起。
阵“窸窸窣窣”后。
他起身先将自己褪下,而后又过来扒霍少煊衣裳,许是当真困极,手法利落,不像平日里东摸西摸占点便宜。
甚至渴望更多。
霍少煊直克制某种念头在此刻如野草般疯长。
年少看着小九围着他转模样时,自己曾有过些可怕念头,转瞬即逝。
“若是能直如此该多好。”
“只围着转悠,似乎也不错。”
秦修弈嗓音轻缓,淡淡酒香萦绕在鼻尖,“但你从未怪罪,瞧可怜兮兮就主动掀开被子,父皇说霍小公子这是脾性好,若换旁人”
“换旁人也是如此。”霍少煊仰躺着,眼中闪过丝暗光,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危险,“灵秋那几位大能都能收服,更何况臣呢。”
他在“臣”上加重音。
秦修弈丝毫不见心虚,也并不否认,只是枕着他肩膀,笑着道:“非也,那些只是志同道合友人,但少煊不样。”
霍少煊侧目看他,状似无意道:“比如?”
身打算离开。
“回”二字尚未出口,身后就传来阵巨大拉力。
秦修弈扯住他手腕用力拽,翻身将腿架在他身上,长臂紧紧将人禁锢住,无赖道:“今夜就在这歇下吧。”
霍少煊踹他脚,似笑非笑:“陛下,臣夜宿陛下寝宫,合适吗?”
“爱卿。”秦修弈淡淡地注视他,语气平和,“你踹朕时候,比夜宿寝宫合适吗?”
将外袍搭在屏风上,秦修弈重新上塌环住霍少煊,将脑袋埋进对方胸口后,强撑着说两句,“……明,明日……起
“如今诸位提及九殿,想到都是少煊。”
……
就像如今躺在这床榻之上,他心中却卑劣地想,他人不曾有殊荣,自己唾手可得。
自己于秦修弈而言,确非寻常人能及。
可这并非君子之道。
“比如”秦修弈低笑,有些话险些要脱口而出,又被他缓缓咽回去,“对于友人,多年后相遇,只是心中感怀,酒杯碰,瞧着诸位都好,便放下心来。”
“但见少煊,就像是身陷囹吾时瞧见风狼营大旗般这世上不乏有听从发号施令之人,但唯能让依靠,唯有少煊人。”
——是酒解不贪念,也是未能放下明月。
秦修弈嗓音越来越低,困乏地打个哈欠,嗅着令人安心雅竹气息,缓缓眯上眼睛。
霍少煊眼中却是片清明,他盯着床幔,心中无端生出股极为满足快意。
霍少煊:“臣并未踹陛下,而是挣扎途中不小心碰着陛下。”
“嗯,既然如此。”秦修弈若有所思,“那朕命你今夜就在这歇下。”
霍少煊正欲张口,秦修弈就将腿架到他腰上,反问:“爱卿这是想抗旨?”
霍少煊这辈子嘴皮子上功夫没输过谁,秦修弈深知这点,所以并不打算给他开口机会,趁机用鼻尖蹭蹭对方颈侧,软声道,“少煊,许久没这般亲近你。”
“那时候常常溜出皇宫,翻过霍府院子敲你屋门,总是将你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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