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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弈倏地起身,面无表情地朝门外走去。
魏庭轩吓跳,连忙跟上:“陛下,莫要冲动!”
“撤回盯着寒蝉寺眼线,安排人去各个关口探探风声。”
秦修弈回头,脸上却没玩笑之意,低声嘱咐。
偏生某人却没这自觉,将剑收入剑鞘,状似乏力地伏在桌上。
“魏爱卿只瞧见少煊心神不宁,却瞧不见朕茶饭不思。”
魏庭轩凝噎片刻,他并不打算夹在这二位中间难办,于是不动声色地换个话题,“陛下,国宴在即,贤亲王那里……”
贤亲王即便在寺庙中,那双耳朵也不会听漏什消息,如今并未来信,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似是因户部之事无颜面圣,实则是在等陛下台阶。
波未平,波又起。
户部之事方才平息,明盛又有意来访。
明盛二皇子主动请缨,亲自造访狼玄月以表尊重,近日宫内正为国宴做准备。
玄政殿内。
魏庭轩装模作样地掐指算,慢悠悠道:“大吉。”
他并非不知怪异,更何况自己近日频频走神。
但霍少煊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无碍。”
不打算多谈,霍少煊叹息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同谢书年告别。
谢书年习以为常,懒懒地抬手挥,吹声清脆口哨。
,绝不会忍再忍。
所以……明盛那里,绝对有贤亲王手笔。
谢书年点到即止,用酒杯碰下他茶盏,发出清脆声,霍少煊立即回神。
“近来可有心事?”
谢书年难得关切他,目光中带着探究。
“摆驾寒蝉寺,接贤亲王回府。”
而若秦修弈怠慢丝毫,民间流言四起,届时也正合他意。
若是换作渊帝,恐怕确拉不下脸面,但兆安帝,最不缺就是脸面。
秦修弈随口问道:“少煊如今身在何处?”
若是以往下朝,对方理应会来玄政殿与他起,今日却久不见人影。
魏庭轩嘴唇动动,嗫嚅道:“似乎与谢大人出宫。”
秦修弈将自己久未饮血爱剑拿在手中,怜惜地反复擦拭,闻言头也不抬。
魏庭轩悻悻地收回手,清清嗓子,“……不知是否是臣多心,相辅近日似乎心神不宁,陛下可知为何?”
陛下擦拭宝剑动作顿,旋即自嘲道,“若朕能懂他心中所想,何至于这般模样?”
这般模样?
他瞧着游刃有余得紧呐!
“若哪日想喝酒,在下随时奉陪。”
霍少煊没有回头,抬手挥挥。
谢书年盯着他背影,缓缓敛笑意,纳闷地喃喃自语。
“真是稀奇……”
——
或许霍少煊自己未曾察觉。
但在他看来,对方这些时日无比古怪,像是怀揣着心事,又像是被慑去心魂。
以至于那张咄咄逼人嘴都收敛不少……不过也不像是收敛,倒更像是被什事所羁绊,根本听不进旁物。
就连凌厉眼睛都常常蒙着层暗光,不心中在想着什。
霍少煊避开目光,并未立即开口,他倒也不是藏着掖着,而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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