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目光掠过他身旁甲胄,抬手摸摸,眼神有些复杂。
秦修弈笑容微敛,察觉到他情绪,走进
倒不如让远峥多埋伏两日。
虽说他们并不知贤亲王许诺东江邺什条件,但能笃定,贤亲王必然会卸磨杀驴,但恐怕东江邺也是这般打算。
所以狼玄月与东江邺,如今必有战。
玄盛宫中。
尊贵陛下显然心情大好,将甲胄放至自己大腿上反复抚摸。
“哎哎方才从外头回来!”霍老三立即殷勤地扬起笑脸,不好意思地挠头,“说来惭愧……老眼昏花,竟将个路人瞧成已逝兄嫂,当真是吓跳。”
陆富商:“兄嫂?你是说京城霍家?”
“是啊,不过都是过去咯,如今霍家便只剩下那位侄儿,日渐败落。”
“这话可不兴说,霍相名声在外,倒是与”
陆富商上下打量番明显市侩嘴脸霍老三,并未直言,但也足够侮辱。
那远处卖玉器小摊边,有对夫妇停下,互相说着什,虽说身着朴素衣裳,但莫名透露出股子书卷味道。
那身形和侧脸不正是他兄嫂吗!
“……这是!”
霍老三连忙揉揉眼睛,再睁眼,却发觉那两道身影早已消失。
他不可置信在人群中又搜寻片刻,确认没踪迹后,这才纳闷地拍拍后脑,满腹疑惑地往回走。
霍老三上回在霍少煊那碰钉子,也不敢再叫嚣,只好另谋他路。
不久前他结识位富商。
不过这位富商着实古怪,总爱往穷乡僻壤之地跑,装得副世外高人模样,霍老三心中嗤之以鼻。
见钱财仿佛狗见骨头,搁这儿装着清高呢。
不过眼下有求于人,霍老三只得赔着笑脸,好不容易借着如厕为由,溜出那连茅房都没有食肆,靠在小桥边兀自低骂,“说什隐居,不就是舍不得那二两银钱”
如今距离京还有几个时辰,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甲胄,正打算去玄相殿,就听外头汪公公道。
“陛下,霍相辅求见。”
秦修弈眼中闪过讶异:“宣。”
霍少煊缓缓步入殿内,而后反手将门合上,秦修弈今夜出城,便将政务交由他与魏庭轩暂理。
秦修弈眼中带着明显笑意:“少煊,方才正要去寻你。”
霍老三心中暗骂他老不死,面上却不敢吱声。
他们并未看见,在另桌用膳两位,腰间佩剑,缓缓放下手中酒杯。
“送信入京,增添人手。”
“是。”-
秦修弈之所以这般不慌不忙,便是因为知晓,贤亲王绝不会做伤敌千自损八百之事,所以城中百姓无虞。
“难不成真看错?”
大抵是这几日操劳过度,老眼昏花,霍老三心中唏嘘。
他兄嫂风光辈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把火烧尸骨无存。
人呐,还是命重要咯。
“霍老三,想什呢?”陆姓富商敲敲酒杯,“唤你几遍都不应声。”
连食素三日,若再不归家他恐怕都能去寺庙里当和尚!
不过这小镇虽说偏僻,倒着实热闹。
陪笑将脸笑僵霍老三难得有闲情逸致,将目光朝人群投去。
“哟这儿姑娘生得倒真挺水灵。”
霍老三那双尽显老态眼神浑浊,忽然,他不知看见什,陡然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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