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霍少煊在抖,而是他自己在抖。
片黑暗之中。
霍少煊忽然觉得自己手上凉,有什滴落下来,他先是愣,紧接着立即抬手抚上秦修弈脸,果不其然片湿濡。
又是这种没声没息泪。
秦修弈拽住他手,将脸埋在他手心,“今日他们说,你心疾是。”
秦修弈拉住他手,放在自己后腰,那里有处长疤,他语气轻缓,却莫名透露出几分支撑不住崩溃,“这里,是被长矛所伤,那人从背后突袭。”
“扭过头,毫不犹豫地砍下他头颅,那人脑袋像是绣球般滚落在地,血雾染红雪地,冷眼他死不瞑目眼睛,丝毫不觉得恐惧,只觉得他血脏衣。”
秦修弈又拉着霍少煊手放在肩头,语气点点由克制变得激动。
“这里是剑伤,那人方才划破皮肉,便抬剑戳穿他咽喉,将那人钉在后方树上,只是对方并未立即身亡,而是痛苦地抽搐几下,并未犹豫,用力转手中剑,他终于没声息。”
“他脖颈中间豁个大洞,碎肉浸着血拖挂着,却懒得去瞧第二眼,抽回剑抬步便走。”
掩其中怒意,“少煊,在你跟前,担不起这纵容二字。”
“时常猜测……”
“你沐浴时在想什跨坐在腿上之际是否会有片刻不适,在身下落泪时可曾后悔?”秦修弈点点逼近对方,语气中压迫感令霍少煊觉得有些陌生。
“未曾!”霍少煊不知如何回应他突如其来,bao躁,只是下意识揪住他衣袖,又拧眉说遍,“未曾,与你起,从未后悔。”
秦修弈忽然拳锤在他枕边,压低嗓音道:“可偶尔后悔!”
“方才知晓,自己卑劣得彻底。”
秦修弈再度拉着霍少煊手打算换处:“还有这里”
“够!”
忽然,霍少煊用力拽住他手,低吼声。
秦修弈话戛然而止,两人骤然沉默下来,只余下凌乱呼吸。
霍少煊用力握住他手,秦修弈这才察觉到丝细微颤抖。
“若非蓄意勾引,或许你便不会开窍,最终娶妻生子远离纷扰,是为己私欲将你困在身边,将你拖进这难缠泥沼。”
“也曾有过卑劣想法,想将你禁锢在宫殿之中,在那空荡宽敞殿内,你逃不出去,便只能日日盼着等着,会满足你想要所有,除‘离开’这个请求。”
“原本是这般打算,可你太过于纵容,以至于不敢不敢在你面前袒露过多,怕你会觉得并非你所想那般好。”
“可确如此啊,远比你想得要肮脏。”
“贤亲王死在手上,渊帝死在手上,敌国将领,万千敌军少煊,每每抱着你,心便难安,怕你看破皮囊,下便望到无尽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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