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心中隐隐猜到今日并不简单,果不其然爹娘心疼不假,但霍家向来规矩为上。
霍烨程沉着脸:“那为何外头荒唐谣言满天飞,已然到‘家喻户晓’地步,陛下却依旧毫无解释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还是少煊与陛下感情无比深厚,即便被人诋毁至此也觉得无事?”
霍少煊目光不躲不闪:“父亲,与陛下确并不在意,所以才未曾理会。”
霍烨程拧眉:“可这并非什光彩”
“因为那并非谣言。”
“是啊。”霍邺程面露欣赏,“那时你祖君便常说,秦帝这九子之中,唯有九殿不似皇家人,那眼中纯粹干净,像极年少时秦帝。”
“陛下当初便是弃皇权前往风关,若渊帝与贤亲王少些贪心,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若非他们触及陛下底线,拖延援军令风关险些失守,陛下便也不会计较过往。”
“陛下从未变过,年少时便是如此心性,该他护者,他舍命相护,该他杀者,他手起刀落,无关善恶,恰好是他稳稳立在这善恶之间,许多人稍偏些,便陷入万劫不复,可陛下却在其间如鱼得水,活得无比通透。”
“有些人放下剑变得懦弱,有些人提剑变得残,bao,陛下始终知晓自己为何提剑,又为何放下,这才是最为难得”
霍少煊不留神便多说些,眼见霍家夫妇眼神变得微妙,他嗓音才逐渐淡下去,不动声色地抬手抿口茶。
否是跟在秦修弈身旁久,也沾染对方身上坦然,他将额头抵在孟衍兰颈侧,放软嗓音,“嗯。”
霍家夫妇皆是愣,旋即更加心疼。
按照以往,少煊这孩子活像个闷葫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朝他们袒露心声。
霍家夫妇关切问许多,霍少煊耐心作答。
贤亲王死后,秦修弈没有半点耽搁,当即为霍家正名,并将贤亲王与渊帝种种罪行公诸于世,这些时日霍府门庭若市,皆是前来拜访权贵。
霍少煊镇定自若,语气平淡沉稳。
“与陛下,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今早听闻陛下并未早朝,似乎是染风寒,可还安好?”孟衍兰担忧道。
“并无大碍,陛下此前内伤尚未痊愈,如今又贪凉以至于寒气入体,修养个几日便能好。”
霍烨程斟茶,哼笑声:“你与陛下情义倒是难得。”
霍少煊摩挲下手指,笑着道,“这是自然,承蒙陛下厚爱。”
“嗯。”霍烨程嗓音沉些,“如今朝中并无难缠对手,不过是些掀不起风浪,只能使些下作手段虾兵蟹将。”
暂且不提霍家功勋,单论陛下如今近亲态度,他们便不敢怠慢。
与渊帝不同,秦修弈起先扮猪吃老虎,而后锋芒毕露,决策果敢,登基后便拿下五溪四城不说,如今还与明盛联姻。
出征、执政两不相误,帝位稳固。
所以这风向便股脑地朝霍府刮,不过霍家向来只见他们愿见之人。
“还好,还好”孟衍兰听霍少煊说完这些年境遇,满眼感慨,“好在陛下能还能记着你,许多人在坐上那高位后便忘过去,还好陛下是重情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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