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朝不得不承认,在外漂泊多年,自己是真想家。
朔宁城秋日虽然日益萧索,但还没有到寒冷地步。祁文朝出发时百般留意却独独忽略个非常重要细节──山顶温度比城里低不止10度。
围栏旁聚集人群有甚至已经穿上羽绒服,而祁文朝身处其中,仅靠着件薄薄卫衣抵御寒风,聊胜于无。
牙齿在唇间疯狂打颤,祁文朝将脖子瑟缩起来阻止冷风灌入。
恍然间,件带有残存体温长风衣披到自己身上,祁文朝心口沉,呆滞在原地。
司洛宁无奈笑笑:“你说是小孩,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行为才是真幼稚。”
长这大第次被人说幼稚,对方还是自己情敌。饶思远瞬间觉得脸上挂不住,头扭到边轻咳下。
“马上就要回英国,文朝在这边没什朋友,你要是真想把他追回来,就多陪陪他。”司洛宁看着远处,眸中闪着微光。
饶思远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总感觉是自己误会什,于是有些急迫地问司洛宁:“你们现在是什关系?”
“笔友吧。”司洛宁淡定答道。“不瞒你说,和他也有四年没见。他刚跟你分手那段时间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差,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任何人说话。坐20个小时飞机去澳洲找他,结果还是被他无情地拒绝。”
你看,那边起照相两个小哥哥好帅啊!”
“不仅帅,还有满满CP感,磕磕。”
饶思远咬咬牙,将这些离谱言论过滤掉,随手按下快门。
路程将近半之时,三人同坐在山腰石凳上休息。
饶思远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给祁文朝拧开,递到他嘴边。又扔瓶给司洛宁,司洛宁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接住。
比突如其来暖意更令他动容,是属于这件衣服主人身上独有气息。
时间太久,久到自己差点就遗忘曾经和饶思远缠绵在起日日夜夜,就是这熟悉
司洛宁说着说着嘴角就勾起来:“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和好,但如果你真爱他就多用点心。能看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但毕竟时隔太久,修复关系总是需要点时间。”
饶思远握着水瓶手不自觉收紧,沉声问道:“为什和说这些?”
司洛宁双手撑在身后长叹声:“因为比起拥有,更希望看到他幸福。”
凌晨四点,祁文朝拖着疲累身躯在饶思远和司洛宁轮流帮助下,终是成功登上西山顶峰。
读书读那多年“会当凌绝顶,览众山小”,但当他切实站在云层间俯瞰祖国大好河山那刻,才体会到这短短十个字想传递给后人真正意思。
祁文朝端着瓶子咕咚咕咚喝几大口,之后说自己要去洗手间,于是就剩饶思远和司洛宁两人不尴不尬地坐在这里。
司洛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和饶思远无冤无仇,虽然以前追过祁文朝,但现在早已放下那个心思。
但饶思远这样,很明显就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远哥。”司洛宁突然开口,“其实你不用对这大敌意,没想着抢你东西。”
饶思远眼眸垂下,轻哼声,缓缓说道:“你想多,还不至于跟小孩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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