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抽烟！”蓝溱边换着鞋，由室外拖鞋换成室内拖鞋，边朝阳台吼。
任启东挥散周围空气，双手藏到身后，背靠着栏杆说：“没有。”
“
在楼下都看到
！那你这样——”蓝溱比个双指并拢
姿势，凑到嘴边，“是在干吗？”
任启东咳
声，说：“你看错。”
任启东怔怔地回忆着，蓝溱推推他，要喝啤酒。任启东站起身，从冰箱里拿罐，顺便也给宋怀文拿罐，自己喝汤。宋怀文喝两口，想到什
，忙把手中易拉罐塞给蓝溱，“忘忘，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蓝溱也不浪费，喝完自己那罐，又把宋怀文递过来喝七七八八。还剩下些，任启东倒。蓝溱送宋怀文下楼，任启东收拾残局。
洗完碗，蓝溱还没回来。
任启东倚着阳台抽烟，突然手机响起声。是宋怀文发消息，他们早加微信，但不聊天，只会同时出现在蓝溱朋友圈动态点赞列表里。任启东见倾心那只漂亮布偶猫，就是宋怀文发在朋友圈里出售。近水楼台得到也只是水中月。
宋怀文：[蓝溱忘带手机，楼下有卖气球，他问你要不？]
餐桌是长方形六人桌，蓝溱与任启东坐在边，宋怀文坐在另边，面对着蓝溱。
桌面摆着道上汤娃娃菜，道青椒牛柳，盘腊肉炒儿菜，盘红烧日本豆腐，最中央是大盘可充当主食炒方便面。显然是临时加。
“你在家伙食也太好吧！”宋怀文又次惊叹。
蓝溱舀大勺汤，浇在米饭上，拿勺子捣在起，边说：“因为有客人才这丰盛，托你福。”
任启东只闷声吃，蓝溱与宋怀文聊着，许多他插不上话话题。他们二十多年交情，而他只认识蓝溱两年，亲疏远近目然。两个人聊股市最近行情，聊各自家庭变化，聊童年难忘糗事。
紧跟着张拍得很随意照片。簇气球飘在空中，游乐园里常见那种波波球，里边个卡通头像，外头再套个透明，中间夹杂着散落小亮片。
任启东费解：[？]
宋怀文：[算，他已经买。]
任启东摸不着头脑，远远望着个瘦长成年男性握着个粉嘟嘟气球，蹦蹦跳跳地穿过小区花园人行道。
他们住七层，照理来说等电梯也要会儿，但转眼间蓝溱就推开门进来。任启东手忙脚乱地掐烟，时大意，没地儿藏，急之下就摁到阳台盆栽里。
每句以“记得你以前……”开头句子，不论从哪边口中说出来，都流露着任启东难以企及亲密。那些是无法取代过往。
任启东看着对面空椅子，有些心酸。他没有个可以畅所欲言朋友，也无法坦荡地将蓝溱介绍给任何个他认识人。
这座城市里，他只与蓝溱有些联系。
吕星与方菱勉强也能算朋友，但除开工作时间，不会相约同去哪儿玩。
这座城市名胜古迹，每处伴随着风景出现在任启东记忆中人，都是蓝溱。有时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耷拉着嘴角拍合照；有时抱怨个不停，中途就开溜跑；很偶尔才会主动拉着任启东兴致勃勃地去玩密室逃脱。因为躲在任启东身后很有安全感，蓝溱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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