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理直气壮:“不会。”
任启东无奈:“那给你洗行吧。”
良好公德心不允许蓝溱看着这条内裤躺在路中央,他蹲下捏着红绳边缘,晃晃悠悠跑到垃圾桶扔。任启东对个人卫生比较在意,皱眉道:“别人东西你也乱扔。”
蓝溱也来劲:“那挂起来写个失物招领,看看会有人来领吗。”
平心而论,在这件事上,确蓝溱比较占理。
蓝溱掏掏耳朵打断:“好嘛好嘛,那到底多少。”
任启东把现有房租除以二,又加五百,蓝溱大方地立马微信转账,任启东收,没有丝迟疑。
公私分明,这是他贯作风。
长住下来蓝溱趿着拖鞋熟悉四周环境。
楼院子里搭满晾杆,旁边有两台公用洗衣机,投币。蓝溱好心勤劳回,把脏衣篓衣服全抱下去洗,结果玩游戏忘收,去拿时,别人已经代劳。他也不介意别人碰过,面色如常地拿衣架个个晾出来。晾着晾着,突然多条红色丁字裤,女式。
“呃,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啊,不是想赶你走,就是……”任启东再次把门口踢乱鞋摆到鞋架上放好,“有个心理预期。”
蓝溱敞开薯片袋,仰头把碎沫抖落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轻描淡写道:“你给配把钥匙吧。”
任启东大惊:“三个月?!”
蓝溱别有深意地摇着头:“装修那边出点问题,可能要延期。还有,忘算散甲醛时间,你也知道,很可怕。”
任启东记忆犹新,那个货车司机老泪纵横地给他跪下磕头时,说他儿子白血病,就是因为孕期搬进刚装修好房子里。那司机百般保证不会赖账,给他打欠条,任启东没收,反倒给人塞千。
回到屋子,蓝溱就抱头跳到床上,装模作样地喊疼。任启东也心虚,问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蓝溱说要吃糖醋排骨才能好,任启东无语。
不知道是他股脑倒进去时,没注意看滚筒里前个人留下,还是那个帮他收人不小心掉。
蓝溱就这样以个略显猥琐姿势,站在阳光底下,两头拎着细绳,思考该怎处理。好死不死,就给回来任启东撞见。
任启东也是没多想,冲着人后脑勺就来下,蓝溱吃痛霎时松开手,捂着后脑勺喊痛,带着恼意问任启东干吗啊。
显而易见,任启东第反应就是蓝溱住着他房子,偷他人。但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反问蓝溱在干吗。
蓝溱可比他聪明太多,冷哼声,盯着地上那条丁字裤,尽在不言中。任启东也跟着看眼,火速移开视线,没话找话,说公用洗衣机脏,最好手洗。
“那你要交房租。”任启东无情道。
蓝溱不带犹豫,掏出手机问:“可以,多少?”
任启东看他副不缺钱模样,自己最近又有点拮据,没跑成几个单子,张嘴磕巴会儿道:“还有水电费,生活费,就你吃那些……”
蓝溱瞥他眼,“追到就AA算起账是吧,以前还大言不惭说要给买张床。”
任启东被说得有些尴尬,强硬道:“现在没床给你睡啊。你以为要不是为你,会天天做饭啊?闲得慌,沙县小吃周不重样,便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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