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裹裹被子:“没吃。”
任启东急得直接掀他被子,蓝溱蜷缩着躲下,紧紧拽住处被角,拔河样两相拉锯起来。
任启东又气又无奈:“不是发消息跟你说吗,你也回个‘知道’,干吗不自己去弄点吃。”
“不饿。”蓝溱赌气道。
任启东垂下手,把被子给他扔回去,灯也关。
任启东低头拽起领口嗅嗅,孜然椒盐味,盖都盖不住,道:“没有,刚吃完夜宵回来。”
山大指尖夹着根烟,吸口从鼻孔喷出来:“哦,躲外头抽根烟,还有个客人在焗油呢。那不耽误你,哥有空时候来做个发型啊。”
那烟味勾得任启东心痒痒,跟他之前常抽是个牌子。任启东侧过脸避避,摸摸头发,是有些长,应承道:“好,下次身上没味时候吧。”
“顾客就是上帝,们专业,又不在意这些个。”山大笑着和他挥别,掐烟回店里。
任启东快步往家里走去。今天他有事赶不回来,蓝溱不得不自力更生,自己觅食,他既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
“没什特别,就偶然认识,然后在起,直到现在。”
任启东这描述他与蓝溱相恋相伴这两年。
风风雨雨,好像够不上,偶尔掀起小波小浪,次次都有惊无险地度过。热情消褪后,吵架计较都不会动真格。
不知不觉间,他把照顾蓝溱视为自己责任。路边流浪狗看见还要喂喂,家里那大个残废人,总不能坐视不理。
方菱拉长尾音,暧昧地“哦”声,满是按下不表打趣。任启东被醉意熏得昏沉沉,降下车窗透进来些凉风,才好些。
反正自作自受挨饿也是蓝溱,又不是他,他气个什劲。
任启东进浴室脱T恤,拧开花洒开关,调水温。水帘落在他掌心,四处迸溅开来,任启东甩甩脑袋,把水关。
十二点厨房,灯火通明。任启东赤身系着围裙,咬牙切齿地把面端上桌,又去卧室把人拎出来,丢到餐厅椅子上。
刚还口口声声
进屋后,任启东首先查看下厨房垃圾桶,和他早上出门前样,空。冰箱里东西也全封没动,书房灯是灭,整个家就只有他唤起客厅灯,种莫名又熟悉烦躁感扑面而来。
任启东按着眉心给蓝溱打电话,手机铃声从黑漆漆卧室传出来。
任启东走进卧室,按开灯,床上有个鼓起小山包,蓝溱从来不会这早睡,所以他压根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被窝里蓝溱被灯光惊扰,翻个身,不悦地道:“干吗啊,关。”
任启东问:“你晚饭吃吗?吃什?”
任启东付车钱,又叮嘱方菱到家后给他发个信息报平安,无论多晚。他盯司机两眼,才下车关门,目送汽车尾气飘远。
任启东踩着夜晚霓虹灯光往小区里走,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喊不是名字,而是“大哥”还是“帅哥”,他没听清。任启东转过头,是小区门口那家美发店山大,头毛又改粉,炫目夺彩,积极地和他打招呼。
“大哥,好巧啊。”
任启东干巴巴地应声:“啊,是。”
“你才下班吗?”山大熟稔道,“那跟们也差不多啊,都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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