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出门前就注意到冰箱里没,记在备忘录定时提醒。但从健身房回来得太晚,也不知道都这个点,蓝溱还喝不喝。
任启东深吸口气,伸头刀,缩头也是刀。他扒开酸奶盖,把吸管插进去,拿到蓝溱面前讨好地笑笑,递过去。
蓝溱冷冷地瞄他两眼,把夺过哧溜溜地吸。
任启东松口气,在蓝溱身旁坐下,想就昨晚冲动行为道歉,又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溱接通游戏机玩卡丁车,堆成山卡带,他唯独对这款赛车游戏情有独钟。任启东无聊时也玩过,感觉就是:更无聊。
太过分简直!这人太过分!
蓝溱来到餐厅,摆着桌子丰盛饭菜,气消点,还算某人良心未泯。他盘盘端进微波炉里热,等那两三分钟又不耐烦起来。
果然还是好不爽,任启东太过分!
撕保鲜膜也很麻烦好吗,还要他亲自动手。盛饭也很麻烦,饭勺放哪他都找不着。饭也不新鲜,都煮好多久,闷出层水汽,米粒蔫巴巴黏在起,蓝溱喜欢吃粒粒分明米饭。更别提那些菜,虽然整体上还是好吃,但也没那好吃。
他讨厌死个人对着安静空气吃饭。
但那些人都没有蓝溱好看,就脸来说。无关爱情滤镜,把蓝溱塞哪儿都是拔尖长相。
不过,要是比身材话,蓝溱就只剩下干瘦。
任启东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回去面对家里那株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嚣张跋扈食人花。
不远另边,睡美人蓝溱是下午被冻醒。
被子大半掉到地上,他打个喷嚏,闭着眼睛到处摸,摸到角使劲拽上来,滚圈卷好。快要再度睡去,忽然心生疑惑,平时任启东不都会帮他掖好吗,今天人哪儿去?
蓝溱联网玩,和些随机匹配游戏玩家,有赢有输。兴许是状态不好,后头
总之,这天,遭透。
月上梢头,任启东忐忐忑忑地推开家门,就见蓝溱坐在沙发上。准确来说,是坐在他叠好被子上,屁股把羽绒被碾得扁扁,毫无不适感。
任启东心在滴血,这床鸭绒被他观望好几个月,每次路过家纺店都要进去摸摸,最终趁着双十打折才剁手下单,平日里直精心养护。如今,只能默默哀悼那些可怜鸭子白死。
任启东自觉先去餐厅收拾,把剩菜和碗筷撇进洗碗池,拆开刚买板酸奶,拿在手中犹豫不决。
蓝溱有每天喝瓶酸奶习惯,他对乳糖不耐受,喝不牛奶。
蓝溱体感也睡够,睁开眼看手机,比平时还晚两小时。但任启东却次都没来喊过他起床,抓住仅剩落日余晖晒晒被子。
奇怪。
蓝溱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竖起耳朵静静听会儿,外边那叫个万籁俱寂。就算任启东会特意压低音量,这也太过点。他有些难以置信,任启东连着两天出去浪?把他个人丢家里?
怀揣此般质疑,蓝溱大手挥掀开被子,略过刷牙洗脸流程,直接先背着手在家里巡视圈。他又去看手机,没有任何条未读消息,除客户。
蓝溱垂着眼,编辑好礼貌用语和专业风险分析,回复。最后点进任启东对话框,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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