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大概有三百通未接来电,任美明视而不见。晚上下班回到公寓,她弟弟像座高耸山峰堵在门口,而且这座山,马上就要山崩地裂。
“你怎回事!哪来孩子!”任启东快气炸,周围人就没个省心,“你不知道戴套吗又没结婚,他妈也不怕得病啊,哪个男,是不是你那个前男友,叫什!”
任美明拧开门,脱下穿天高跟鞋,随地踢倒,也不穿拖鞋就往里走,捂着耳朵以躲避大喇叭攻击,唉声道:“你再多吼两声都不用去人流,直接给你吓没,也省事。”
任启东跟在她身后,左转下,右晃下,停不下来地跺脚着急:“流肯定是要流!都没结婚生什小孩!”
任美明倒在沙发上,两条腿搁到茶几上,揉着酸痛脚底板,“你别告诉爸妈啊,不然他们该疯。”
“人生就像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块是什滋味。”这句话已经不太适用于如今食品法。倒不如说,生活就像颗健达奇趣蛋,没拆开之前,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丑不拉几还需要自己动手拼装小玩具。
而对任美明来说,她最想知道是,鼓起小肚子是究竟是哪天多吃顿肉,怎都减不下去。
个月后,生理期从不迟到她发觉异常。
“操!”任美明站在医院门口,掐着烟百思莫解,明明每次都做防护,怎还会中招。
始作俑者只可能是她那个刚分没多久前男友。她思绪乱如麻,这个孩子造访完全打乱她计划。不仅是长远将来升职之路,就连明天约好保龄球体验课都要取消。
任启东坐到茶几上,扳过任美明足底,以专业手法按摩。他也干过段时间足浴师,几乎所有不需要学历门槛临时工他都打过。(后来那家店因为扫黄被查封,他楼上楼下却毫不知情,也称得上段奇谈。)
任美明小声咕哝:“蛮小手术,当天做完就能回家,要不是医生说非要个人陪着签字,也不想麻烦你。”
任启东使劲掐穴位两下,任美明尖叫起来拍他头,任启东放松手劲,嘀嘀咕咕:“亲姐弟还说这些。”
任启东弯着腰,高大身躯罩在任美明面前,手法是道不出熟练。任美明摸着他头发,揉着揉着鼻子有些泛酸:“知道们东东最懂事啦,要不是你牺牲自己……”
任启东放下她腿站起来,走去卫生间洗手,“本来
她点开立望秋微信,简洁明地发条消息过去,大意是:你他妈从哪买劣质套,约会开房都是老娘掏钱照顾你个穷鬼大学生,抠死你得能买个破洞套。
她悔不当初,馋年轻奶狗身体,临走前还物尽其用,打最后个分手炮。
不能是故意吧?她忽然联想到另种阴谋论,立望秋哭得凄凄惨惨求她别走。只是孤注掷仰仗这招作为绝杀话,成功率也太低。
微信框提示消息被拒收,她被拉进黑名单。任美明也不太意外,三天拉黑她五回,又碍不到她什,反而每次没过几天,本人又眼巴巴地跑去她公司楼下等,缠人得很。
任美明惆怅地抽完最后根烟,摘下手机壳也起扔垃圾桶里。立望秋亲手做什拼豆手机壳,硌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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