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拿下手机。”
“快点。要晕过去。”蓝溱揉着肚子,声音虚弱。
任启东心中暗笑,他闻见蓝溱嘴里吐出来全是黄油曲奇香气。他从店里拿回家那种。
“要回去啊?”任美明卷着瑜伽垫,瞥进屋收拾东西任启东眼。
任启东挠着脖子,十分难为情地轻轻嗯声。
蓝溱打量着居室布局,眉毛扭成两根麻花:“你们都这大,不会还睡张床吧?”
“当然不是啊!……睡沙发。”
“哦,这里沙发比家里沙发舒服是吗?什牌子,倒要比比看哪个贵……”
任启东赶紧捂住他嘴,又将他拖到门外,大眼瞪小眼地盯会儿,僵持不下。
蓝溱懒是懒,但旦下定决心要做成某事,也是相当不可撼动。任启东记得刚搬进蓝溱家那段期间,也就是蓝溱试用期结束转正之后,常常见到他撑着眼皮弄什报表到后半夜,对着电脑屏幕不停打哈欠,打几个字就点下头,真怕他磕着脑袋。
只是那些过分柔软婀娜姿势,大部分他都办不到,骨头倒是咔嚓响好几下。
叮铃铃——
门铃突兀地响起来,任启东撑着老腰爬起来,滚去开门。只见蓝溱站在门外,瞪着双圆鼓鼓怒目。
“你到底要干什啊,哪里惹你?”蓝溱颇有几分泼妇骂街架势。
任启东有些不敢相信,无论是蓝溱按着他期待出现,还是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什。
“最近在看房子,也是时候准备间婴儿房。也许还要间客房,下次你来就可以睡床。”
正往屋外走任启东怔怔,转过身快步回到任美明面前,隔着隆起肚子小心拥抱,温情脉脉地喊声:“姐。”
“知道就好。”任美明拍着他背说,“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不要考虑太多。”
车上,任启东吞吞吐吐地说出挂科事。
蓝溱捶着方向盘,仿佛受天大冤屈:“哈?你就因为这点事朝撒气?!科有什不起,又不像科二科三只能补考五次,那可是不限次数无限补考哎!”说好像什自助无限续杯样。
其实任启东最怀念,还是两个人挤在出租屋里那段时光。那时候蓝溱不太加班,不太焦虑,每天嘻嘻哈哈地打游戏。他很少再见到蓝溱那发自内心地笑。
他当然明白成熟就是不断抛掉笑容,换取稳定收入,稳定生活,无论是他还是蓝溱,其实都比以前过得更好。
到底还在不满意什呢?
“饿死。”蓝溱忽然虚脱似靠到他身上,勾着他手指,倚着肩头蹭蹭。
好吧,其实蓝溱根本没怎改变,而是他越来越贪心。
“你说啊你!”就是没什做错事人自觉,趾高气扬。
对门吱呀声开,有人提着垃圾袋出来,目光个劲地往他们这边瞟。任启东把将蓝溱拽进门里,四目相对着,支支吾吾又说不出话。
冥想中任美明按着太阳穴,朝他们道:“安静点。”
蓝溱看眼,哇塞大声,又说悄悄话似对任启东小声说:“你们家子都是健身狂吗?”
“不是……没什事……就偶尔想和姐待会儿行不行。”任启东越说越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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