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掰着指头数起来:“算上分开那个月,你共还欠……”
蓝溱噌地退开椅子,恶虎咆哮般扑到床上,对着任启东阵拳打脚踢:“是你要分是啊!究竟谁欠谁啊!”
力道落到任启东身上,差不多是小猫咪挠痒痒。
书架上满排书都看不下
先前,他煞费苦心才把次卧床拆,结果却是弄巧成拙,徒生嫌隙。现在他把床弄回来,任启东又副舍不得他鬼样子。到底有没有个准信啊?
什女人心海底针,明明男人心比海还深。
“那你打算什时候睡啊?”任启东问。
蓝溱看下时间,“还要会儿。”
任启东拍拍床道:“别玩电脑,过来试试这张床舒不舒服。”
任启东两个裤兜翻出来比脸还干净,劳改犯身上还允许揣点钱呢。这过是什日子。
该说他计策太拙劣呢,还是蓝溱太无孔不入。任启东灰心地坐到床上,近距离地望着蓝溱背影,长吁短叹:“你真很像个管钱很严老婆。”
蓝溱想也没想就回怼:“倒霉摊上个屡教不改老公。”
话刚落地,他个激灵转过头,瞪着噗嗤偷笑任启东,炸毛道:“到底谁是……!”他说不出口,两个词中无论哪个,都太肉麻,继而愤愤道,“那个啥啊!”
“老公?”任启东故意。
两个送货工人抬着捆又捆实木床板,吭哧吭哧地往书房搬。床规格是两米,书房面积小,本就被大书柜和电脑桌割据大半,还要预留人走动空间,装着装着,床侧几乎靠到书柜上。
底下稍矮几层书,可能永无重见天日之时。还好蓝溱也不看。
“真买床?”任启东惊讶。
蓝溱若无其事地点头:“不跟某些人样,说话不算话。”
任启东忍俊不禁:“不用指桑骂桑。”
蓝溱回头扫他眼,不为所动地转回去:“不要,昨天做很多次。”
任启东:“明天给你炖甲鱼汤补补。”
蓝溱拒绝:“忙着呢,正经事儿。”
“噢。”任启东耽误不起他业务,想着既然他在金钱上被蓝溱压榨,就该在别方面压榨点回来,“以后每周要两次。”
蓝溱漫不经心地回:“那昨天也够。”
蓝溱张小白脸瞬间涨红,扭过头去看电脑,手指抽筋似猛按刷新。大盘走势很平稳,时半会儿没什波动,不像他心跳。
任启东仰面躺到床上,弹弹,“怎感觉这张床比那张要更舒服。”
蓝溱不冷不热道:“那你睡这儿好。”
任启东骤然撑起上半身,紧张地问:“那你呢?”
“……”蓝溱无语,“你让睡哪儿就睡哪儿,行吧?”
木板敲敲打打组装完毕后,落下不少木屑,与其他包装垃圾。任启东麻利收拾着地面,又擦遍床架,蓝溱坐在电脑前,照旧盯着他股票。
不会儿,床垫也送来。
任启东找出备用床单被套铺床,想着既然这套某种意义上也成常用,就该再买套换洗。他向蓝溱提出拨款申请,蓝溱头也没回,平淡地说:“你挑好以后找代付。”
任启东:“想去实体店买,摸到才知道舒不舒服。”
蓝溱:“哦,那你到时候把收款码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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