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弹
。
西斯想这样发问，却连出声都做不到，粘连在
起
嗓子发不出音节。向导小心翼翼地凭着记忆位置摸索，手指掠过哨兵腰部线条，却在下移时被那人紧紧扣住。
“
没事。”克维尔根本不敢用力说话，连过大呼吸幅度都会令他感到难受，哨兵安慰地低语，伸手把西斯脖颈上挂着要掉不掉系统连接器摘下来。
向导脖子上伤看起来蛮吓人，红彤彤片，像是被倒钩鞭笞般。克维尔搂着西斯走到主控台，处理最后剩余点资料。
把它们带回去，连同诺文登公爵尸体，死人是没法说话，只可惜薇薇安不能
皇女殿下声音很沉，带着股平时察觉不出严肃和计较，仿佛是她用枪抵着梅尔特头才能说出话语，顺便从狭阖眸子里落出试探视线。
梅尔特勾起指尖转转某个刚从反抗者身上缴获近卫团徽章，手指弹便扔出去老远，他开口道：
“效忠于你，殿下。”
薇薇安切断耳麦，推开通向新世纪大门。
……
同时间，首都星皇宫。
与平时无甚不同日子业已过半，正午太阳在天文台硕大星图仪上留下光明痕迹，仲秋时节草木未曾如北国那般枯萎飘零，坚韧地向着天空伸展枝桠。宫殿走廊上静悄悄，没有侍者和侍女路过，安静如死。
伸向会议正厅走廊上挂着历代君主肖像，琉璃窗多色碎块将阳光过滤，鲜艳色调打在薇薇安白裙上。
皇女殿下高跟鞋践踏地面，十厘米细跟像是要将这片土地戳穿，她漂亮小脸上没什
表情，目光掠过挂画又收回，腰间别着把宫廷配枪。
银白色圣洁独角兽被嵌刻在枪侧，子弹已然上膛，她像个即将赶赴盛大舞会孩子，白蕾丝手套勾勒出纤细指尖优美线条。
魁利星，地狱之眼实验室。
粘稠实验舱水液从高空碎裂处渗出来，红蓝交替闪烁暗光使得克维尔几乎没法分辨周遭事物，地下传来波又波剧烈震动，宛如被囚禁野兽挣脱锁链向外出逃。
克维尔作战服被鲜血染红，他死死搂着怀里向导抵吻，腹部痛却时刻刺激着哨兵脆弱神经。他手里枪已然熄火，余光落在远处倒地不起诺文登公爵身上。
年迈公爵浑身筛糠般抽搐，他倒在大片血泊里，心脏处生生被烧灼出大块空洞，焦糊血肉在高温下结块，他瞳孔逐渐涣散，嘴里还呢喃着些微听不出内容音节。
西斯手动，便摸到片湿热液体。
“皇家近卫团已经镇压完毕。”梅尔特调侃又慵懒声音从耳麦中传来，薇薇安抬手别好多余发丝，抬起落在面前大门目光带几分冷意。
少女旋转手中枪口，她仔细描摹圣洁独角兽轮廓，不免叹息待会要让圣洁之物沾染鲜血残酷事实。
皇宫窗外飞起白鸽成群结队，扑振翅膀时抖落白色羽毛，仿佛天堂传来诏令和福音。薇薇安闭上眼睛，沉默良久。
远在外门厅梅尔特看着手下清点反抗者尸体，他斜着身子坐在皇帝开会时长桌上，旁边搁着染鲜血金丝桌布，他听见薇薇安话语，笑着眯起眼睛凝视窗外蓝天。
“梅尔特，你该表意。”薇薇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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