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又看眼吊瓶,“水还没挂完。”
“那就等挂完,”温叙盘腿坐在床上,抬头面对
温叙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接过那瓶水,扯出个勉强笑容,“哪有给病人喝矿泉水?”
外面天刚蒙蒙亮,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从缝隙中投来薄光打在陆清禾脸上,他凌厉面部轮廓显得柔和,“你退烧,不算病人。”
温叙仰头喝几口水,喉咙干痒感得以缓解,他看向陆清禾问他:“你怎知道退烧?”
“刚刚摸过。”陆清禾回答
温叙敛起双眸盯着陆清禾,“你摸哪儿?”
良久,那只手离开温叙额头,继而来到他头发上。
指尖温柔地打理着散乱头发,整理好后,根手指卷起缕转个圈,勾住后捋住发尾又任由头发滑走。
做完这些,那人坐在温叙床边。
温叙阖着眼睛动动,他尽量控制自己均匀地呼吸。又过会儿,他翻身侧躺着,盖在脸上衣服也顺势滑落。
温叙睁开眼睛,他先是盯着地面愣愣,然而肩膀被只手按住,他被迫平躺下来。
温叙醒来后觉得喉咙干涩,他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躺在病床上挂水,身上还盖着件黑色衬衫。
抬手攥住那件衬衫衣领向上扯扯,温叙将自己脸盖住。
棉质衬衫抵在鼻尖上,他深深地呼吸,胸腔起伏。
属于陆清禾味道遥远又陌生,让温叙心间荡漾着酥麻感觉。
他说不上来,就好像是饱受饥饿后大快朵颐时晌贪欢,无论之后会不会再次遭受饥饿折磨,这刻满足感是无法比拟。
陆清禾不动声色道:“额头。”
本来想让陆清禾体验被抓包尴尬,可他过于坦率,到头来确是温叙自己吃瘪。
将矿泉水瓶放在床头柜上,温叙拿出手机看眼时间,5:18分。好在今天能够休息天,不然照这个情况两人都无法正常参加比赛。
陆清禾脸上倦意掩盖不住,他眼皮有些肿,脸色倦怠,不时关注着吊瓶。
温叙瞄眼旁边陪护小床,他对陆清禾说:“想回酒店睡觉。”
陆清禾起身先检查吊瓶情况,他站得笔挺,普通浅灰色短袖在他身上格外服帖,也衬出他肤色冷感。
温叙目光落在陆清禾手臂上。
在昏暗环境中,那道道伤疤像是藤蔓将手臂缠绕。靠近手腕位置伤口上,结痂部分不知道何时脱落,露出小段淡粉裸露皮肤。
温叙开口,嗓音沙哑,“想喝水。”
陆清禾伸手从床头柜上拿瓶矿泉水,动作利落地拧开瓶盖。
这并不是陆清禾信息素味道,虽然心中起波澜,但身体并没有反应,温叙心中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病房门轻轻打开,脚步声渐渐靠近,只手慢慢将衬衫领子折起,露出温叙额头,他眼睛依旧被衣服遮住。
那人动作很轻,他将手贴在温叙额头上,掌心贴着温叙额头感受他体温。
似乎不太确定感知温度,他又将手掌贴上温叙侧颈。
病房里阒然无声,在幽暗环境中感官放大,被那只手触碰肌肤时发出轻微摩擦声音,温叙心中像是石头被投进湖水中样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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