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掏出折扇,狠狠敲向他脑袋,在对方吃痛叫声中,沉声道:“你小子有脸说他,最近你名声臭成什样心里没数?”
孟毅揉脑袋动作顿下,神色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你为人再清楚不过,子越,你最近到底在搞什名堂?”
孟毅警惕四处看看,谢陵瑜盯着他,愈发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他皱眉轻声道:“子越,这里是谢丞相府。”
“你且放心说,这世上没有比谢府更坚固墙。”
雁闻恭恭敬敬应声,转眼间又消失于林间。发梢间水珠将薄衫浸湿,男人随意半坐在石桌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玉戒,被光照到地方,依稀显现出个“玦”字。
“谢丞相府……”
青丘玦喃喃自语,半响兀自笑起来:“清正廉明不愚忠,竟与敌手独子亲如家。”
繁华街道中央,谢丞相府。
人靠在树干上,锦衣袖袍随风飘扬,他放松闭着眼睛,精致俊逸五官让人为之惊艳。
三年后,初旭年初。
山泉后有深潭,水波碧绿。
这天下好似是被搅得浑浊不堪潭水,朝沉淀下来,脏污淤泥静静蛰伏在水下,风吹不惊,只待,bao雨倾盆,又是片污秽。
“公子。”
人自岩石上跃下,轻巧像是只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孟毅脸上郁色散去些,确,这世上没有比谢府安全地方,即使是重戮,也不敢在声望极高谢家面前过于放肆。
他艰涩开口:“你可还记得当年五王之争,太子残杀手足,青丘族满门忠烈鼎力相助,落得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下场?”
饶是谢陵瑜也是惊,合上折扇凝眉看他:“你是说……”
孟毅眉头紧锁,这两日为此事眼下乌青愈发严重。
“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前不久陛下命人调查‘戮’,这个组织近几年日益壮大,他们只做合意生意,幕后
“谢陵瑜!都什时候,你还在这偷懒打瞌睡!”男人气急败坏站在树下破口大骂,用脚指头想就知道这人故意躲起来让自己找呢,每次生气就知道玩这套!
谢陵瑜嘴角抽抽,睁开眼睛,慢条斯理斜睨他眼:“子越,你好歹是孟家大公子,咋咋呼呼像什样子?”
孟毅表情扭曲,晦气“呸”声:“才不想当他儿子,成天就知道耍阴谋诡计伪君子。”
谢陵瑜嗤笑声,手撑住枝干翻身跃下,大步走到孟毅面前,手指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他。
孟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山泉中雾气缭绕,模糊那人身姿,只闻低沉悦耳男声响起:“如何?”
雁闻默不作声将衣物递过去,才笑道:“重戮似乎有所察觉,所幸“闻”那边出点岔子,干脆透露点当年风声,孟丞相怕受到牵连,毁证据,倒是帮们圆过去。”
男人嗤笑声,手抬,利落穿上衣服,水珠随墨发扬起而滴落:“重戮太自负,让“闻”最近老实点,只要没有风浪,他目前便不会起疑,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有,孟丞相之子孟毅近日频繁出没青楼,应当是发现什,此人有几分胆识,倒真不像孟书亲生,透露点东西给他也无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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