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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
吃饱
青丘玦接过茶盏,茶香沁人心脾,他轻叹声:“当年父亲、殿下,至死也没有透露半分,若不是自小跟在他们身边,怕是也认为谢家枉为忠臣。”
“只是父亲他们不说,便是不想让他们卷入其中。不知父亲和殿下本意,二不知如今谢家还有没有当年半分满腔赤诚。”
闻肆动动袖子,将筷笼里作为装饰危旗抽出来,两根手指并起,将旗子推到青丘玦面前:“你心中早有打算,少在这无病呻吟。”
青丘玦抬眼看他,凤眸微眯。闻肆赶紧收手,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这人相貌和脾气真是呈种微妙正比。
“不巧,谢家那小子欠次,你知道,可不做亏本买卖。”
他不着痕迹侧头观察两人,看见孟毅玩起木桌上杯子,顿时口气郁结心头。
榆木脑袋就罢,察言观色能力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年怎还平平安安,估计是傻人有傻福吧,谢陵瑜恨铁不成钢踹他脚。
孟毅还傻不拉几用眼神询问他怎。
何磊也没有察觉到其中暗潮汹涌,过分自然氛围让他忽略些细节。菜上很快,何磊是武官,食量大,孟毅也是爱吃,这会儿大快朵颐,忙都没时间抬头看。
这筷子是随手伸,戳到哪是哪。
店小二热情凑上来,将汗巾搭在肩膀上,弯着腰道:“几位公子这边请。”
谢陵瑜抬手示意何磊先请,自己跟在后面,有搭无搭和孟毅聊天。
何磊面上不显,但心中舒坦不少。
谢陵瑜算是给足他脸,就算大家对某些事情都心知肚明,但表面上和谐还是要维持住。
谢陵瑜问过孟毅和何磊,点几道当地特色菜,小儿麻利吆喝,笑道:“瞧几位公子品貌非凡,不是当地人吧?”
危旗被他困在掌中,修长手指随意转动着,闻肆啧啧称奇:“你是把人算计透透,要是他拒不配合呢?”
青丘玦嗤笑:“重戮如今是根基不稳,待他沉淀下来,你以为谢家能得善终?”
闻肆摸摸下巴,试探:“若他主动配合呢?”
青丘玦停下动作,缓缓将危旗拢在手中:“那他倒没那蠢,可以用上用。”
闻肆笑意味深长,不可置否挑眉,喝口热茶:“哦?”
谢陵瑜看着他就觉得够。
这桌便成焦点,大家有意无意都看上眼,原因无他。
三位公子模样生都很好,其中两个像是几天没吃饭,衬得剩下这位公子活像挨欺负那个,瞧瞧这下筷子都是慢悠悠,不争不抢,多小心翼翼。
楼上某个隔间,人斜靠在窗前,漫不经心看着楼下。
闻肆默不作声给他递杯茶,沉声道:“怀瑾,你在犹豫什?”
谢陵瑜瞥见何磊扬起眉毛,嘴角扬起得意弧度,心里暗道这马屁是拍对。
“过誉,们三人也是路上结识,听闻紫州城美名,特来游玩番。”
谢陵瑜笑着道,顺手给何磊和孟毅斟杯茶。
小二忙接过茶盏,粗布衣袖晃,掠过谢陵瑜白袍,淳朴脸上露出憨笑:“公子莫动,这活儿是咱们粗人干,哪能劳您动手!”
谢陵瑜松开手,冲他不好意思道:“劳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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