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个家伙还在,应与此人不相上下,怕是长成风华绝代公子,不知惹得多少姑娘家惦记……
他这看出神,青丘玦只觉得道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背后好要被盯穿般,他侧过脸戏谑道:“思瑾兄,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本来他已经做好不被搭理打算,毕竟这人根本不经逗,没想到还真接话茬。
“……你真像个故友。”
谢陵瑜难得没跟他计较,只是盯着那小半张带着面具侧脸,鼻梁高挺,凤眸清亮。
没有权谋纷争,尔虞诈。
他们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衣着得体,为人和善,对他们这些外乡人没有戒备和偏见。
没有人吃不上饭,衣衫褴褛,可见生活很好,他们笑发自内心。
若是太子殿下在这,定会开怀大笑,摸着他脑袋耐心说。
“这才是天下该有样子啊,看见吗云楼,这便是为君者初衷,治天下,爱天下,为天下。”
谢陵瑜无奈划着浆,流水声也很难让他心平气和,更造孽是后面那位还挑三拣四,会儿说这船不稳,会儿说划慢。
“思瑾兄今日精神不济,怎如此软绵无力?”
懒懒声音响起,谢陵瑜脑中弦“啪”崩断。他把将船桨扔下,皮笑肉不笑回头准备问候下。
“青寨兄真是……”
霎时间眼前掠过墨发,他撞入个温润结实怀抱,冷香味扑面而来,瞬间竟让他觉得是如此熟悉,那感觉来突然,再回忆却抓不住分毫。
青丘玦不着痕迹顿顿:“哦,老相好?”
谢陵瑜苦笑,随意盘起只腿,胳膊懒散搭在上面:“不,是个少时假想敌,后来才发现,多想和他并肩站在起。”
月色下两位公子俊朗非凡,头顶是星海绕月,脚下是墨色沉湖,周围是灯火辉煌,人们笑着为他们祈愿,而他们各有心事,稀里糊涂接受这份福泽。
谁也没有看见,谢陵瑜眼中惆怅,青丘玦面无表情握紧船桨。
波澜荡开,热情人们在岸边为他们撒着花瓣,谢陵瑜即使心情晦暗,也忍不
谢陵瑜垂下眼,心中酸涩。
他在个小镇看到天下,在奢靡繁华皇城却只看到腐烂。
百尺危楼不甚寒,待他走过白骨尸骸,挺过严冬酷暑,总能在精疲力尽时登顶,摘下那颗想要送给不归人星星。
他抬起头,墨色浸染星海,他最快乐时光随着太子殿下和青丘家离开,他忍下惆怅皱眉,只觉得夜色醉人,无酒自醺。
谢陵瑜目光定格在前方背影上,宽肩窄腰,修长有力又不显单薄,背脊挺很直。
谢陵瑜时之间怔住,呆呆抬头看着青丘玦,凤眸在月下显得更为摄人心魂。
“怎,思瑾兄这直白盯着在下,是在暗示什吗?”
此人笑起来真像是道行颇深狐狸精,漫不经心又勾人紧。
朦胧似梦感觉瞬间破碎,谢陵瑜面无表情肘子杵开他,顺便把浆丢给他:“青寨兄想必是夜里吃多,那便正好借此消消食吧,在下乏,先闭目养神番。”
青丘玦轻笑声,握住船桨轻轻滑动起来,灯光带着温暖颜色,照亮每个人喜悦脸,谢陵瑜远远望去,下子就沉沦在这份热闹安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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