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总想做些什,七嘴八舌劝。
谢陵瑜拍拍腰间玉佩位置,突然释然叹口气,众人安静瞬,他才笑道:“哪有让你们冲在前面道理,谢某没什大本事,但也愿意搏上搏。”
“你们安心将病治好,且看这天下国泰民安。”
妇人见他嘴都白,以为他不舒服,赶紧止话头:“公子啊,这里味道不好,可是将你熏着?”
边上听半天青袍人们对视眼,忍不住笑:“阿娘,这公子不是不舒服,是被气着。”
谢陵瑜心头哽着股郁气,脸色都有些不好,青丘玦撇他眼,正要开口。
妇人自己就忍不住笑下:“们心里头都有数,二位公子身份不凡,不必为们难过,只愿这天下以后繁荣昌盛,看见你们,们心里就安。”
这个不大也不小木屋里,人人都染着病,他们却纷纷附和妇人说话。
有听过这个地方。
青丘玦淡淡开口:“青城是个很小城镇,位置很偏僻,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会无人问津?”
谢陵瑜听出他话里嘲讽,妇人也附和道:“是啊,们那里虽然偏僻,但在这之前日子还算说得过去,没有人愿意出城,城里人都互相帮衬着,现在想想……”
妇人眼睛忍不住红,笑着抹把眼泪:“哎,瞧……这想啊,就好像是上辈子事。们城主是个好人,谁家要是困难,都借口送些油粮,后来说是京城来个大人,他可不是个好东西……城主为们,把他给得罪。”
“那人把城主软禁起来,们气不过,要去讨说法……”说着,她突然停下来,神色哀伤看着孩子,伸手捂住她耳朵,周小也不挣扎,只是疑惑看着娘亲。
“是啊,们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还是晓得是非好歹。”
“还有人能为们这些平民百姓操心,大家这心里头真是感激啊。”
“读过几年书,知道公子和他们是不样,们左右条烂命,如今去讨个说法,也算是不枉此行!”
谢陵瑜愣怔看着这幕,手指下意识想要去摩挲玉佩,却发现那里空荡荡,如今埋在后院小坟包里。
青丘玦此刻点没有平日里不正经样子,他沉声道:“你们只管把病治好,去与你们家人团聚,剩下交给们。”
“家那口子,当时就被打死在城主府门口,当时去闹事死死伤伤,们恨啊!那位大人逼迫们每月上交银两和油粮,们自己都活不下去,哪里来那多米?”
“后来可能是老天降罚,闹旱灾,苦苦支撑几年,那位大人眼看不对,卷们银子和粮食就跑,那是挨家挨户搜啊,有反抗就打,们真是没有办法,真是没有办法……”
“青城偏僻,死人就是死,们这些人反抗不得,这算是什官?”
妇人明明年纪不大,但面瘦肌黄,眼睛里是对生活疲惫与无力。
谢陵瑜试想过那个场景,却怎也没有满面泪痕妇人带给他震撼多,他声音沙哑,张张嘴:“这种东西就不算个人,迟早天要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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