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重戮却突然沉下脸:“朕很可怕吗,林荐你总看林将军作甚?”
林城皱眉,在桌子底下踹儿子脚,低声呵斥:“想什呢!还不快跪下?”
林荐六神无主跪下,哆哆嗦嗦道:“陛下……陛下……臣,臣实在是没有经验,唯恐坏大事,背上千万条人命啊!”
重戮没说话,种紧张气氛在宴会上蔓延开来,林荐抖如糠筛,额头上布满冷汗。
林城也不自觉坐直身子,袖袍下拳头紧握成拳,就在他想要起身求情时,重戮突然笑,脸上怒意扫而空:“朕只是问你愿不愿历练,你既不愿,那便坐着吧。”
重戮这会才沉声道:“众卿可知,朕为何要设这宫宴?”
底下片寂静,没有人敢接茬。
重戮也不恼,自顾自说:“国师云游四海之际,途径小镇,这镇上生瘟疫,先下形势十分严峻,不知诸位爱卿可有愿前往繁镇救灾?”
这下宴会上彻底炸开锅,原本大家脑袋倒还有些迷糊,这会儿被吓彻底清醒。
重戮见底下你言语讨论,就是没有个主动请缨,眉头折痕预示着他不耐:“怎,在坐各位没有位愿意?”
桌对酌说笑,顺手捻上个水果解渴,青丘玦端坐着抿口酒,时不时侧头与谢陵瑜聊上两句。
他装那叫天衣无缝,听见往日里不着调人终于说起人话,谢陵瑜这才心平气和,转头看见邢雅娴与另位小姐相谈甚欢,两人掩面而笑,瞧着是没那紧张。
他看看茶盏,温声道:“雅娴妹妹,茶凉。”
邢雅娴点头,对那小姐笑笑:“与许姐姐聊尽兴,竟忘要喝水。”
逗得那姑娘直笑,邢雅娴拿起茶盏,慢吞吞喝几口,边喝边与那许家小姐说笑,谢陵瑜这才放下心来。
林荐苍白脸露出瞬狂喜,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收敛起来,给重戮磕个头:“谢陛下隆恩!”
重戮摆摆手,眼睛里闪过嘲讽,他眼睛扫视四周,忽而落到个角落,重新笑起来。
听出他不悦,朝臣们出身冷汗,当即就要起身跪下,重戮却挥挥手:“行,别跟朕来这套,你们不愿,那朕只好自己挑。”
听到自己二字,谢陵瑜直觉不好。
重戮视线扫过他时停顿片刻,谢陵瑜定定心神,却见重戮突然看向林城身边幸灾乐祸林荐:“林家公子如今岁数也不小,可愿去历练番?”
谢陵瑜有些惊讶看过去。
林荐原本还想看戏,听这话登对脸色就白,求救似看向他爹林城。
重戮坐在龙椅上,见他们有说有笑,意味不明从鼻腔中哼出个没什意义音节。
周喜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听见这声冷哼。
灯寂大师不饮酒,只是抿上口热茶,在闹哄哄宴会上闭目养神起来。
舞姬早些便退下,不知觉已经酒过三巡,重戮抬抬眼皮子,周喜便喊道:“诸位肃静。”
谢陵瑜直关注着上座,见此与他人起放下手中酒杯,众人脸上红润不少,想来也是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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