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眼青丘玦时倒觉得他是位儒雅温润公子,解些许后就觉得他像放火烧山土匪。
清冽温热气息靠近,发丝纠缠间有些痒意,但这次青丘玦没有躲开,只是象征性抖抖肩膀,见没有把人抖开,便也没动作,只是淡淡应声,“嗯。”
谢陵瑜侧目看他,林叶间斑驳阳光印在青丘玦脸上,他垂下眼时淡漠疏离,却被暖意熏染温柔气息。
很难想象他个人背着药篓静静辨识药草样子,只觉得或许那幕是养眼。
书中记载药草习性不,两人将马拴在树旁,背上药篓细细寻找,谢陵瑜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些东西长得都差不多。
好不容易稳住京城那位,若证据不足让那知府反咬口,届时重戮在生疑,岂不是前面所有努力都白搭?
“到。”淡漠声音传来,谢陵瑜这才回过神。
眼前是片林子,依稀能瞧见野兔在丛中穿梭身影,谢陵瑜没耽搁时间,翻出医书就跟着青丘玦走,突然前面人停下来。
谢陵瑜差点没勒住马,身子有些前冲,他疑惑道:“怎?”
前面人没说话,扔过来瓶药粉,谢陵瑜屏住呼吸打开,以为又是浓郁香味,没想到确是淡淡幽香。
冲他们拱手,背上药篓子翻身上马,小腿夹马腹,迎着风和阳光策马而去。
青丘玦离开众人视线又变成那副死样子,谢陵瑜看看他,用自己马去拱他下,好笑道:“干什你,真生气?”
青丘玦垂下眼睛,冷嗤声。
谢陵瑜轻笑声,看来还好,那就不哄。
落梅山并不远,他们途经其他小镇时留意下,远远瞧去切正常,下午这会儿没什人,只是有许多结伴砍柴伐木勾肩搭背往回走,街市上也有不少人走动。
青丘玦漫不经心扫视着,时不时摘下几株药草,有些似乎不太好分辨,他便轻嗅几下,不会儿便将药篓装大半。
谢陵瑜皱着眉拿着医书跟几株药草比较,只修长大手伸过来,替他将药草收进
“撒点在身上。”青丘玦在前面引路,头也不回说。
谢陵瑜依言撒些,觉得还怪好闻,好奇道:“这又是做什?”
前面人似乎顿顿,半晌,漫不经心声音被风吹到谢陵瑜耳旁,显得有些含糊不清,“驱蛇。”
谢陵瑜愣,握着瓷瓶手紧紧,嘴角忍不住上扬,亦步亦趋踱着马跟在他身后。
“不生气?”谢陵瑜凑过去,把瓷瓶小心揣进怀中,哥俩好似去揽住他肩膀,“你也采过药草?”
“你怎看?”谢陵瑜收回视线,侧目看向旁青丘玦,“这里切如常,不似作伪。”
只是奇怪是,这个小镇与繁镇相邻,先不说每日都会有大批人上山采药,就这市井中小道消息无孔不入,怎会点风声不露呢?
可若他们已经知道,那必然是人心惶惶,不可能会如此清闲才对。
青丘玦若有所思摸摸马匹鬃毛,“源头不在此处,消息也被压下来……应该就在这两天,不必操心。”
谢陵瑜心下然,明白青丘玦意思是就在这两天便能得到消息,事情原委目然,虽然他们心中已经有猜测,但凡事还是要讲究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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