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出现种怪病,得者全身腐烂而死,被……卢笛知道后,他以防止传染为由头,将百姓关在郊外,批批杀掉就地掩埋…………”卢随抬眼,眸中满是绝望。
“从来没想过他会是这样,也没有办法,不知自己能做什,于是就想着带着娘亲离开这里,离他远远!”
“但是终究是考虑不周,娘亲情急之下含泪把将推到水里,自小水性好,佯装被卷入急流,这才逃过劫。”
卢随紧紧抓住谢陵瑜衣袖,凝重道:“瘟疫是从城里传出,源头是凛东湖,他们埋尸时不察,有尸体滚入湖里,这些尸体由上游被冲到下游,虽然及时找回来,但总有几个不巧饮用,接触那水。”
“卢笛唯恐东窗事发,怀疑他是有什靠山,所以才有恃无恐控制各
那天他骑着匹棕色高头大马,昔日欺他人个个瑟瑟发抖,唯恐被报复,可他点也不在乎,无暇顾及其他,循着熟悉酒香而去。
终于他拉缰绳,瞧见自己日思夜想小酒馆,和酒馆里笑着擦汗姑娘。
他回来便求娶酒娘,酒娘自然不会不应,几乎是喜极而泣,那会儿卢知府已经是县令,酒娘唯恐落人话柄,为相公只好关小酒馆,从此深居后院,即便如此,似乎也足够令人艳羡。
酒馆老客摇头,说南凌城酒香淡许多。
但好景不长。
坚定又带着狠劲声音在屋子里荡开,令人神色凛,屋外原本充斥着郎中们争辩声音,这下却出奇安静。
粗重喘息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谢陵瑜缓缓回头,对上双含着不甘眸子,卢随双眼通红,狠狠心,跪着往前走两步,却被谢陵瑜把扶起。
谢陵瑜心中无奈,这些日子时不时就得扶人,也不知道这帮人怎回事,动不动就行大礼。
“不必如此,可否详细说说?”他缓下脸色,低声问。
随着卢知府官越做越大,酒娘也愈发觉得眼前人再也不是那个清正廉明,红着脸求娶她夫君。
夫妻离心,两看相厌。
南凌知府不知结识什不三不四人,开始花天酒地,被酒肉熏上官场腐气,他开始不着家,开始厌倦乃至厌恶酒娘,连娶三四房年轻貌美妾室。
那会卢随已经约摸十来岁,他本是长子,却因为南凌知府嫌弃他母亲出生低微,硬生生被改说成庶子。
但他这些年来最多只是怨而已,直到卢随撞破件事。
卢随赤红着眼睛,用袖口狠狠抹把眼泪,粗劣衣料蹭过,他脸上红大片,卢随再也不复之前畏畏缩缩样子,他恨声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谢陵瑜越听,越觉得心惊。
原来这南凌知府原本是个进京赶考书生,因家中穷酸破败受人欺凌嘲笑,整日抬不起头,副畏缩懦弱样子,好在那时遇见卢随娘亲,她开家小酒馆,凭着祖传酿酒手艺,生意倒真不错,大家都亲切称她酒娘。
那穷书生被人戏弄也不是日两日。
酒娘见他可怜样子,被勾起些往日不好回忆,想起自己当初窘境,她不由得生出恻隐之心,平日里都帮衬二,两人渐渐便娴熟起来,后来南凌知府进京赶考,倒真让他受益匪浅,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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